過,越想越傷心,再也忍不住的痛哭起來。
先是哭曹修和曹棠倒了血黴。才會有這樣的生身之母。一對好生生的孩兒。眼看著就要親母拖累,連個好人家都難尋。
再哭自己可憐的女兒,認人不清,將一條毒蛇錯看成綿羊,結果反倒是生生的葬送了自己一條性命,年紀輕輕的都拋下家人,赴了黃泉,空留著至親骨肉。為她掛懷難過。。
最後又抱著崔婉清大哭不止,直嘆當初自己的固執和犟脾氣,害的崔婉清被崔二夫人生生虐待了五六年,差點連小命都要不保,要不是老天爺開眼,幫著外孫女兒度過大難,這會哪裡還能知道這些?
曹老侯夫人這一番真情流露,弄得屋裡的眾人皆是難過落淚,別說什麼男兒有淚不輕彈,那也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這會子瞧起來,明安侯兄弟和崔長健。這三人那一個的眼淚也不少流。
崔婉清只管盡力的撐著自家祖母,一手不停的在老人家的背上輕拍,輕聲軟語的好生寬慰,自己雖然也是流著淚,可偏偏勸解自家外祖母的話,說的那麼感人心扉。
曹沐淚眼婆娑的看著外甥女兒如此的懂事孝順,心中不由更痛,眼前的崔婉清,簡直越長越和自家妹妹神似,這會安撫自家親孃的架勢,可不就跟當年的曹雲岫如出一轍?
他腦海裡浮現出曹雲岫當年的音容笑貌,自己最疼愛的妹妹,平日裡是怎麼在自己的身邊撒嬌做痴的,又是怎麼關心自己的,還有妹妹親手做的衣裳鞋襪,點心吃食。。。。。。
那種溫暖開心的感覺,到現在他也不能忘懷,原本想著兄妹之間,定能親親熱熱的相處一輩子,自己和妹妹會從小孩子,一同成長,再一起變成白髮靄靄的老人家。
可誰能想到,妹妹竟是命運多桀,早早的就去了,而自己竟然就是讓妹妹仙逝的罪魁禍首!
曹沐整個人都痴了,連眼淚都消失了,就只呆呆的看著崔婉清,眼睛卻是越來越紅。。。。。。
明安侯此刻也是傷心的不行,忽略了身邊弟弟的不對勁,倒是坐在對面的崔長健,一眼就看出曹沐的不對勁,這呆傻木愣,眼睛血紅的架勢,就是要魔症的前兆啊。
他趕忙站了起來,因著自己對曹沐不是很熟悉,也不敢去動他,趕緊的拽了拽明安侯的袖子,示意他去看曹沐的異狀。
明安侯當時心中巨震,自家弟弟剛才就已經吐過血了,這會要是再魔怔了,那可真就後果嚴重了。
他伸手搭上曹沐的肩膀,輕聲言道:“三弟,你別看孃親這會哭的厲害,其實哭出來了好啊,可要比鬱結在心的好,要是這不哭不鬧的,什麼都憋在心裡,過後肯定要出大問題的,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曹沐彷彿聽見了他的話,又彷彿沒聽見,好半天才眨了眨眼睛,輕嘆道:“哥哥說得對,但願孃親今日哭過,日後安然。”
這說完了話,總算是恢復了常態,晶瑩的淚水噙滿了他的雙眼,明安侯感激的對著崔長健點了點頭,以示感謝。
這一屋子的人,足足傷心了一刻鐘的樣子,才算是過了那股子難過的勁頭。
曹老侯夫人輕輕的用手敲了敲案几,“拿去,你們兄弟倆好好看個仔細,該怎麼處置,今日必須拿出來個章程,老身是再也不能看著這毒婦,若然無事的在我眼跟前晃悠。”
“她這會若是出現在次,老身只怕是當場就要將其打殺了的!”
明安侯瞧了一眼案几上的供詞,輕聲言道:“不必看了,我們兄弟倆其實都已經知道了,今日在那柏樹林,咱們倆也在當場,都是親耳聽了賤婦親口承認的。”
“至於這些惡婦該怎麼處置,還是先聽聽外甥女的意思吧,畢竟事關雲袖,外甥女而是怎麼想的,又想怎麼做?這才是關鍵。”
崔長健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