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玄輝小心翼翼的,站在齊玄禛的身邊,為自己說好話。
被怒氣激得發昏的腦子,也清明瞭幾分,心中暗自後怕,“這脾氣,咋就自己管不住自己呢?”
“以前跟六哥大喊大叫的,他還能一笑置之,可現在,他可是聖上,一國之君!”
“我這樣和他高聲呼喝,皇帝的顏面何在。。。。。。”
“一次兩次的,他還能容忍,可要是次數多了。。。。。。”
他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那晚上齊玄輝的肺腑之言,當真是伴君如伴虎,再這樣大意下去,怕是就要離死不遠了啊。
齊玄禮一旦醒過來神,說的話也就靠譜了,再加上那憤憤不平的語氣,一副是為自家皇兄抱屈的模樣。
鬱悶不已的齊玄禛,也被他這樣的做派取悅了不少,面上的神情總算是柔和了些。
他抬眼瞧著身邊站著的齊玄輝,“行了,朕沒事,又不是沒被這混小子氣過。”
“他這血一上頭就犯渾的毛病,朕豈能不知?”
“別站著了,去,坐下說話。”
他看著齊玄輝拱手行禮,退到不遠處的官帽椅上坐下,這才語重心長的對兩個弟弟言道:“朕第一次聽到宣平侯黃毅楓的名字,還是在十八歲那年。”
“那時朕已經被父皇允許,在駕前聽用,父皇曾說過,此人的心不小,若是有人鎮得住,便是得用的人才,若是鎮不住,便是害人的禍害。”
“宣平侯在江南經營已久,手下黨羽現今更是遍佈江南,當初父皇在時,御下嚴苛,恩威並施,他還不敢異動。”
“然而,現如今父皇已經是離我們而去,他那顆按耐許久的心,怕是也要不安分起來了。”
“對此人,萬萬不可輕動啊。。。。。。”
齊玄禛這話其實只說了一半,還留了一半沒有說出來,當時景元帝還說了,要是一旦震懾不住,便要想辦法將其剷除。
若是任由此人坐大,當成心腹之患也。
他不說這後面的半句,正是不想年輕莽撞的弟弟。憑著一腔熱血魯莽行事,反而壞了大事。
齊玄輝聽齊玄禛說的中肯,聽起來這位對宣平侯的認識,還是很到位的。
他也是輕點著頭贊同,不疾不徐的加了一句,“臣弟前些日子,在戶部看到,去年江南各州府的賦稅,比前年十減其三。”
“要是照這個勢頭髮展下去,今年秋天。怕還是會削減更多。咱們大靖朝全國的賦稅,江南佔其四。”
“要是任其繼續這樣無所顧忌的發展下去,怕是要動搖國之根本。”
他說的這些,都是肺腑之言。更是由衷而言。絲毫沒有添油加醋。也沒有因為和宣平侯敵對,便刻意的詆譭人家。
但也恰恰是因為如此,他說的話。才更能激發齊玄禛的重視之心。
這位剛剛成為大靖朝主人的年輕皇帝,眉頭深鎖,出神的看著手中的摺子,神情很是不悅。
思慮了好一會,他才抬起眼簾,望著齊玄輝問道:“你心裡是個什麼意思,說來聽聽。”
齊玄禛心裡有一本帳,黃毅楓的名字自然在上面,排名還很靠前。
這個人他不會留下,但是,以齊玄禛的為人處事,他也不會隨隨便便,一點計劃都沒有的,便派人衝到江南。
這種行為,在齊玄禛的腦子裡,是昏君才會做的事情。
不過今日既然兄弟幾個,把話說到這個地方了,他也想聽一聽齊玄輝的意思。
畢竟這個弟弟的確很不一般,他這一路行來,齊玄輝出的力可真不少。
說不定,這個總是有驚喜給他的弟弟,這次還會讓他意外一次呢?
“臣弟想要請命,親自帶人往江南一行,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