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家世,只求人品,千萬要尋一個脾氣溫和的才好。
要不然她還真怕崔婉瑩,和人家處不到一起去。
崔婉清現今得了老太君的青眼,被留在松翠院住,雖說被留下的時間只有大半年,但也足夠了。
她跟兄長想著,就讓崔婉清給自己妹妹做個內應,至少在老太君身邊有個臂力,能傳個訊息。
嫡母若是為崔婉瑩說親,老太君這裡是必須要過的關卡,要是第一時間得了訊息,外院的兄長也才好應對不是?
原本崔婉華和崔長健在松翠院也都是有人的,可是自打上次出了小丫鬟賣主的事情,崔老夫人將自己的院子,由裡到外梳理了個通透。
現今別說是自己和兄長的人沒了,就連崔二夫人,甚至大夫人和三夫人安插的眼線,也全都被換了遍。
思來想去,能在眼下跟自家結成同盟的,也只有崔婉清是最佳人選了。
為了此行能夠順利,崔婉華至少跟崔婉瑩私下裡說了好幾日,這順耳的話說,這厲害警告的話也說,反正是軟硬皆施,只為了能讓自家妹子安分點,不要給自己添亂就成。
崔長健心疼大妹妹,又見四妹妹撅嘴賭氣的不像話,乾脆主動為大妹妹分憂解難,提前見了崔婉清,私底下求了人情,送了重禮,打了招呼。
說個真心話,崔婉清還聽羨慕崔婉瑩的,這位四姐雖是個不靠譜的,但是耐不住人家命好,偏就有親哥親姐替她把什麼都理順好了,這人跟人真是比不得啊。
自己自打重生,盡心竭力。小心謹慎的折騰了大半年。這才有了眼下的局面。什麼不都是全靠自己?又有那一個會這般主動的關愛自己?
好在崔婉清不是真的十歲的孩子,她不會真的去和崔婉瑩較真比較,其實她現在的心裡,想得很簡單,那就是,自己不被嫡母歡喜,而長姐和四姐,現今也算是和嫡母撕破了麵皮。
現在自己住在老太君這邊。多少也在老人家跟前說得上幾句話,長姐心機聰慧,怎能看不透這點?
這般一想,大家都是互利互惠,都能得了好處,又為什麼不能合作呢?
“九妹妹,前幾日你去明安侯府,給老侯夫人賀壽,怎麼樣,一切都還順利吧?”崔婉華微笑著問道。
崔婉清笑道:“挺好的。外祖母過壽,辦的很是熱鬧。還請了戲班子來唱戲,妹妹倒是不耐煩看那些,不過有位表姐甚是喜歡,是以也只能是耐著性子枯坐。”
崔婉瑩是個喜歡聽戲的,聞言立刻不再皺眉不耐煩了,身子微微前傾,追問道:“請的那個戲班子?名字你知道嗎?”
崔婉清怎麼能不知道,這個戲班子叫什麼?
她剛才說的表姐,正是是曹家二小姐曹櫻,當時崔婉清本來想要出去轉轉的,可是無意間看到曹櫻聽戲,神色很是如痴如醉的。
崔婉清便耐著性子又坐了會,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卻見這位二表姐的眼神,一直不離黃鶯兒的左右。
她是個不愛聽戲的,不懂這些,但是身邊坐著個小萬事通呢。
曹三老爺最愛聽戲,自家就有戲班子,作為他的掌珠,耳讀目染的,曹棠也很懂這些。
“那個旦角藝名黃鶯兒,乃是京城第一花旦,他的戲班名喚‘慶福春’,宮裡太后都曾喧進宮去呢。你看那黃鶯兒這會夠美吧?可是卸了戲裝卻是個再英俊瀟灑不過的少年郎,我父親,也就是你三舅最愛聽他的戲,請回家多次了。”曹棠說話的口氣聽隨意,骨子裡透著幾分看不起。
但是崔婉清覺得,這才是對待一個戲子應有的態度,而曹櫻的那種痴迷,絕對的不正常!
“‘慶福春’,好像是叫這個名。”崔婉清搖了搖頭,暫且不去想二表姐和戲子黃鶯兒之間的聯絡。
崔婉瑩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