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小姐自然會主動告知的,何必自己多嘴討嫌?
猶記得,當初舒媽媽給自己這些大丫鬟上的第一課,就是主子願意說的,當奴才的就豎起耳朵聽著,竭盡全力的為主子分憂。
可要是主子不想說,那做奴才的就要眼亮些,千萬別傻呼呼的上杆子去問,犯了忌諱!
因此上玉蘭再想在崔婉清跟前表現。但也不會越了本份,她收回紛亂的心神。更加用心在按摩上,此刻幫著崔婉清減輕困頓,便是最好的盡心了。
回了崔府,崔婉清先去給老太君請安回話,順便將曹老侯夫人給親家送的禮物,都一一奉上。
崔老夫人聽著舒媽媽大聲的念著禮單子,笑道:“可讓你外祖母破費了,舒媽媽,明個按這個單子,備份妥當的禮物送過去,對了,將你家大老爺孝敬我的那兩根百年的老參,分一根送去。”
“是,老奴必當辦的妥當。”舒媽媽合上禮單,屈膝應了。
老太君揮了揮手,讓屋裡的人都退了出去。
“好啦,說說今日你經歷的吧。”崔老夫人往後靠了靠,在厚厚的靠枕中,尋了一個舒適的位置,靜靜的聽著孫女兒講來。
崔婉清對祖母的吩咐,沒一點覺得奇怪,她剛在馬車上就從前至後的,順了好幾遍了,這會倒是張口就來,她身邊雖然沒有跟著人,但是卻一句隱瞞都沒有,全都老老實實的說了。
這說起來,耗時可還真不短,足足說了半刻鐘還多。
崔老夫人瞧著崔婉清認真的神色,很是滿意,“好啦,快喝口茶潤潤嗓子,只不過讓你隨意的講講,你卻是說的這般詳細,真是難為你這般的上心。”
“祖母,這都是孫女兒應當做的,其實孫女兒也是有好多想不明白的,心想著告訴了祖母您,您見識多,眼界又開闊,定能為孫女兒解惑的。”崔婉清喝了一盞茶,覺得不解渴,又自己倒了一盞飲了。
看著孫女兒這一番牛飲,崔老夫人搖頭嘆道:“這可是今年進上的好茶,你這般的喝法,真真糟蹋好物件了。”
崔婉清訕訕的笑了笑,睜著一對盈盈的大眼睛,瞧著崔老夫人。
老夫人笑著對她招了招手,讓她坐在自己跟前,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不急不忙的言道:“好孩子,你今年說是十歲,可要是按著老法子算,可就十二歲了,也不算是小孩子了。”
“以前,因著某些原因,你這個嫡女過的連庶女都還不如,可是現在,所有的一切,都將會有所改變,而這些改變,全都是因為你先前的改變而改變的。”
崔老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神變的很是深邃,神色慈祥中帶著一點無奈,她握了握崔婉清的手,說道:“你今日在外祖母家經歷的,不過是小風小浪,以後隨著你年紀的增長,你社交圈子的開闊,比這些更驚心,更匪夷所思的事兒,還多著呢。”
“不過話說回來,你今日的應對的算是不錯,需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特別是這些不過是小錯,晾上幾個月,你那表姐還會再次出現,既然不能一棍子打死?那咱們何必做這個惡人?”
想到親家母對自家孫女,一而再,再而三的試探,考校,崔老夫人苦笑著搖了搖頭。
當初也是好好的兩親家,怎麼就會走到這一步呢?
要不是兩家的老封君處的好,兩府又怎麼可能會聯姻呢?要知道,自家兒子再好,也是個二婚頭,人家侯府的嫡出小姐嫁了過來,的確是委屈了。
本來曹氏生產時血崩,是不能怪到自家頭上的,畢竟當時曹老侯夫人也在,而產房裡的人,上至接生的產婆,下到遞熱水的老媽子,全是侯府選得人。
本來崔老夫人為親家的防備,還有些不大痛快,但是隨後兒媳婦出了事。她卻又暗暗慶幸:“還好全是媳婦兒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