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笑的溫和的崔大夫人,隨即便從善如流的取回了金鑲玉,轉而將腰間的雙魚佩送了崔婉清。
“清兒謝過姑母。”崔婉清接了玉佩,乖乖的退到七姐身邊,垂頭順目,也瞧不出來心中所想。
崔老夫人見事情暫時也就這樣了,笑道:“哎呦,今兒個可也逛了一下午了,你們姐妹就都回去吧,周夫人不妨去西府坐坐,你們姐妹多日不見,說說話也好。”
周夫人笑容滿面的應下,少時,諸人便都上了轎子,往不同的地界而去。
崔大夫人沒能回自己的院子,被崔老夫人留下,崔婉清瞧著祖母緊皺的眉頭,自覺的跪倒在地,“孫女兒給祖母丟臉了,請祖母責罰,孫女兒甘願受罰。”
“玉蘭,扶你家小姐起來,你來說說剛才的情形。”崔老夫人的是生氣。
不過卻不是生崔婉清的氣,她是生氣自己院子裡出了內鬼,青天白日,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也敢出來作怪了!
還是咒自己跌了跤,年紀大的人最是忌諱這個,誰不想獲得長命百歲啊?
倒是九丫頭收到訊息,著急忙活,不管不顧的,一臉汗水的衝到花園,真心是孝順自己的,卻是被算計了個正著,恰好的遇見了遭心事。
“只不過某些人的心眼子還真夠短的,自己才收拾了她一番,居然還沒教個乖,這才幾天?就想著以牙還牙,讓自己丟醜了?!”崔老夫人心中暗恨。
但是面上卻是四平八穩,端起桌上的粉彩並蒂蓮花茶盞,輕輕用蓋子一下一下的撇著茶沫,淡淡的說道:“一點都別落下,細細的說。”
玉蘭自然是一點不打絆子的,全都如實說了出來,既沒添油加醋,也沒故作太平。
崔老夫人瞧了眼崔大夫人,只見大兒媳婦滿臉通紅,站起來鄭重施禮;“兒媳婦有負您的厚望,竟是讓人將眼線,安插進了松翠院,兒媳婦請罰。”
崔老夫人嘆了口氣,擺手示意她起身,正要說話,就聽見外間丫鬟通稟:“舒媽媽回來了。”
就見舒媽媽一路急行,走到廳中間正色回稟道:“啟稟老夫人,萍兒已經不見了,還有他們家裡的人,也都不見了,奴婢帶人親自去看了,家中除了細軟,別的都在,走的很是匆忙。”
玉蘭在花園門口,一看上了當,第一時間就在舒媽媽耳邊說了萍兒的名字,舒媽媽當時便悄悄的退下,親自帶著人去了萍兒家,不過看起來,還是沒能來得及將人留下。
“九丫頭,祖母瞧著你當時在花園門口頓足不前,你是怎麼發覺不對的?”崔老夫人看似隨意的問了句。
“行了,坐著說話吧,跑來跑去的折騰,還不累麼?”看到崔婉清要站起來回話,莫老夫人擺了擺手。
崔婉清笑著點了點頭,繼而說道:“孫女兒發覺不對,說來也是巧了,那時候眼見著後花園就在眼前,心裡一鬆,大家便都慢了些,順便拭汗。”
“孫女兒眼前不知道怎麼的,就閃過萍兒的模樣,她那會是緊張和擔心,甚至害怕的,可惟獨不像是跑了那麼遠的路,回來通稟訊息的樣子。”
“|她不喘,額頭也是一層薄汗,怕是緊張所致,於是孫女兒順口便問了萍兒的身份,這時候,玉蘭姐姐也發覺不對了,但是已經是晚了。”崔婉清說到最後,眼眸暗了暗。
崔老夫人安慰的說道:“人家掐準了時間的,就算你剛才來得及轉身回去,只怕這回去的路上也必有後招等著你。”說完衝著崔婉清安撫的笑了笑,“你已經做得很好,不用內疚,看你這鬢角都溼了,回去沐浴更衣歇歇吧。”
崔婉清自己最清楚,身上這會又溼又黏的忒難受,她向老太君和崔大夫人行禮,便帶著人退下。
莫老夫人瞧著她們退了出去,重重的敲了下案几,“一個病秧子罷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