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遠侯夫人的想法很美好,但是這行事卻太過天真,手段也過於直白了些,真真是登不了大雅之堂,這臨遠侯府的日漸敗落,估計也和這位心胸狹窄,又愛專權的臨遠侯夫人脫不了關係。
一個家,男人女人分管兩邊,這前院的男人再爭氣,後院的女人卻一直傻乎乎的扯後腿,不但不推著男人前行,你千辛萬苦的踏出去一步,她反倒還又將你拽回來一步,原地打轉起來,那不什麼事情都等於白做了?
就憑曹三爺那暴炭一樣的脾氣,這樣的話臨安侯夫人還真敢說出口,在這個當口,曹沐恐怕正是一腔自怒火無處可發,她這不是送上門的出氣筒麼?
崔婉清幾乎可以預見,恐怕要不了多久,明安侯府和臨遠侯府之間,定會分出來個高低勝負,到了那時候,只怕吃了大虧的臨遠侯夫人,才要痛哭流涕的悔不當初呢。
曹棠聽完崔婉清的話,心中也是有所領悟,她輕聲嘟囔了一句,“怪不得前兒個,父親他領著孟伯伯,帶著好些人出了門,折騰到很晚才回家,而且還是和大伯父一起回來的呢,怕不是就去臨遠侯府鬧騰去了吧?”
崔婉清被她這句話逗得噗哧一笑,忙不迭的用帕子遮擋了下,笑過了這才拉著曹棠笑道:“我想著也是,有三舅父在,肯定會替大表姐找回場子的,你就不要再擔心了,也不要在在大表姐跟前提起此事,只管裝作不知道就是了,也免得大表姐面上不好看。”
說完瞧了瞧正屋那邊,說道:“走吧,咱們也出來好一些了,再不回去怕有人要出來找了呢。”
曹棠被崔婉清突如其來鬧得這一場,歪打正著的攪散了心中的鬱悶,原本沒見到孟月樂的不開心,也全然被打散了。
她伸手抱住崔婉清的胳膊,滿心佩服的言道:“清表姐,您就是最厲害,誰都比不過你,這樣讓人滿心不痛快的遭心事,被您三言兩語的一解說,立馬就變了顏色。”
“早知道這樣,我也不偷偷的在心裡藏了這麼久了,早一天告訴你,還早一天撥開烏雲見青天呢。”
崔婉清的眼睛眨呀眨,笑嘻嘻的點了下曹棠翹翹的小鼻子,“現在知道也不算遲,以後記著這次的教訓,不管有什麼事情,先找表姐想辦法,再有多大的事情,表姐也會幫你的。”
“好妹妹,記住,你不是一個人,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會是,表姐永遠都在你身邊。”
崔婉清很少說這樣煽情的話,這一說出來,就將曹棠感動的不行,她心中溫暖一片,巧笑嫣然的揉了揉有點發癢的鼻子,重重的對崔婉清點了點頭,姐妹倆相視一笑,手拉手的轉身回正屋去了。
她們這行人剛剛走遠,就見旁邊的竹林小路上,走出來四五位女子,領先的正是崔婉清她們說了半天的曹榕,曹榕身邊那位穿著白色扣身褙子的,不是崔婉淑又是那個?
看著前方那漸行漸遠的身影,崔婉淑面帶擔憂的瞧著曹榕,柔聲言道:“妹妹,我家九妹年紀小,說話直了些,你可別。。。。。。”
“淑姐姐說的哪裡話?清兒是我嫡親的表妹,她剛才說的話,字字句句可都向著我呢,我怎麼會分不清好壞?”
“只不過此事現在雖然已經解決,但畢竟不牽扯著兩家侯府的名聲,妹妹有個不情之請,還請淑姐姐權當今日沒有聽到此事,可否?”曹榕眼中閃過了一抹失望之色,柔聲像崔婉淑求道。
崔婉淑的臉上極為快速的閃過一絲尷尬之色,但很快便微笑著點頭應到:“這是自然,此話我從未聽過,至於我的這兩個丫鬟,也都是我身邊的老人兒了,曉得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請榕妹妹放心。”
曹榕見她這樣,越發笑的端莊,暗想:“你到底還是嫩了點,比清表妹都有所不及,還想在我眼前作怪?虧得我還講你當成知心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