腸子,畢竟膽子小。
二兒子原瞅著是比老大要出息,但如今看來也是半斤八兩,差不太多。二兒子雖然納了兩房妾,可在她看來卻不是大兒子那種好色的,可不好色的二兒子自詡情種的樣子也讓她頭疼,這份心思太重,以至於耽擱了很多正事兒,也看不清很多正事兒。這個翁慧要是個主意不正的,還不定將來會給梅家帶來什麼樣的事端。
等她將來兩眼一閉,兩腿一蹬,兩個兒子,一個好色,一個情種,身邊沒一個能彈壓得住的,將來的禍福誰能料?哪一個能託負得起梅家?
她把目光放到了兩個媳婦身上,兩個媳婦在她看來都不錯,可惜老大媳婦兒為這個孩子牽絆了太多,如今因為這個孩子,馬靜凌幾乎是把將來嫡子的位置讓了出來,她不再生孩子,那就是妾室的孩子遲早有一天要接管大房的這份家業。
這對她自己和梅隱山的將來也未見的是什麼好事兒。
她不再懷孕生子,梅老太太就勸她早點把梅鶴瀟過繼過來,養在自己跟前,可她也吃不準大兒媳婦究竟如何想的?
天天的就是琢磨給自己親生兒子看病,好像沒一點長遠打算,這讓她心裡犯嘀咕,沒有長遠打算,沒有兩手的準備,她如何能把梅家交出去。
大兒媳婦心思太軟,只顧眼前,下不了狠心,做不了決斷,總是沒法帶領梅家的。慈不掌兵,管家是一樣的。
她又把目光放到了二兒媳婦身上。二兒媳看著是個溫吞性子的,可慢慢瞅著,倒是能瞧出些門道,這兒媳婦心裡有數,管人治家照樣也管的服服貼貼、妥妥當當的。她心下大慰,覺得總算有一個還能摘出來。
可是兒媳婦因為二兒子梅軒齊大婚夜的那番話也有了心結,雖有為自己打算,生了兩個兒子,其後又生兩個閨女,可她這份打算幾乎就是得過且過了。看她現在這份平淡如水,就跟出家修心似的。
再指著她把心思都放在梅家,是不大可能了。梅老太太當初和梅老爺子情深義重,自然是一門心思的為著這個家,可如今她瞅著二兒媳婦雖是有這個能力,但卻沒有這個心。
今天梅老太太決定死馬當活馬醫,再試一回,但凡兩個兒媳婦還多少有點心氣,總該接得住她這個話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