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毀滅自己，也可以毀滅別人。
趙無量沒有抬頭看他，也沒有說話，蹲下身子，拾起一塊電腦碎片。
大壯又看了看趙無量轉身離開，不多會，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劉大瘸子也擠了進來，擦一下額頭上的汗水：“這些東西不能動啊。”
趙無量吃了一驚，回頭見是劉大瘸子。自從這次死裡逃生之後，趙無量的眼神有所變化，他看人的時候總是帶著凌厲的殺氣，讓人感覺陰森森的，只有看女人的時候，才會把這種殺氣深藏起來。
劉大瘸子被趙無量的眼神嚇得向後縮了縮，但臉上的表情還是很堅定。
“為什麼？”趙無量問。
“我要保護現場。”劉大瘸子回答的很乾脆。
趙無量冷笑一聲：“保護現場？怎麼保護？把我趕出去？”趙無量一邊說著一邊偷偷將電腦的硬碟拾起來裝進褲兜裡。
劉大瘸子嘆口氣道：“作為一村之長，我也沒辦法，如果若蘭沒事，自然好說，要是有個什麼閃失，到時候不僅僅是你的問題，我這個村長也要受處罰啊。”
趙無量冷冷地看著劉大瘸子：“現場是我的電腦被摔了，手機也被偷了，難道是我自己摔了，自己偷了不成？”
劉大瘸子呵呵笑道：“在真相尚未查明之前，這個結論不好下啊。”
“是嗎？”趙無量冷哼道，“你想保護現場也行，那你就在這守著吧，我睡覺。”
劉大瘸又道：“要不這樣，你先到村委去住一晚，那裡有接待室，十分寬敞。”劉大瘸子說著瞥一眼地上的電腦碎片。
村委是一個大院，一排瓦房整齊劃一。而在這一排瓦房的盡頭則是村衛生所，此時還亮著燈。劉大瘸子上前把接待室的門開啟，拉開燈道：“你先在這裡休息吧，我回去了。”
趙無量看一眼亮燈的衛生所，笑著回答道：“去吧，好好保護現場，要是丟了什麼東西可就是你的責任了。”
劉大瘸子二話沒說，拄著柺杖離開了。趙無量進屋看了看，裡面確實很寬敞，還有兩排沙發，一張木質辦公桌。趙無量坐了坐，想到若蘭的情況，起身出門向衛生所走去。
劉大瘸子很快來到了趙無量的家裡，在地上翻找一會，摸一把臉上的汗水，摸出趙無量的手機，發現還有密碼，輸了幾次沒成功後又放入口袋，急匆匆回到家裡，打了個電話：“你說的硬碟到底長什麼樣，我怎麼沒看見？”
“不是給你說了嘛，你到底怎麼回事？弄了臺電腦？”對面的人問道。
劉大瘸子臉上的汗一股股往下流：“這你就別問了，你說資料都在硬碟裡，它有沒有可能摔壞？”
“夠嗆，就算摔壞一點，也能進行資料恢復的，你是怕檔案丟失，要不這樣，你找到了交給我，我幫你弄。”
劉大瘸子冷哼一聲：“我是怕資料不丟失。”
趙無量走過去，看一眼門口掛著木頭牌子，很小，上面用黑漆寫著工整的幾個大字“石連村衛生所”。
“有人嗎？”趙無量推開門，進門的空間不算大，十幾平米，一張桌子，一條黃漆連椅。不過房間還通著一個門，那間屋半掩著門，看上去應該是藥房。
“等一下。”屋裡傳來一個年輕女子的聲音，這聲音比若蘭的還清脆，還**。趙無量眼前一亮，心想，這村子真是臥少女藏嬌妻。不過轉念一想，聲音好聽的女人，往往長相很對不起觀眾，遂站在屋裡，仰頭看了看，上面吊了一個八十年代的老風扇，吱呀吱呀的慢慢轉著。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趙無量正看著上面，身後又傳來女人甜美的聲音，聽聲音，女人已經出來坐了下來。轉過身，趙無量原本平靜的心一下子變得不平靜了。
“愣著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