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破布一般的身軀被隨意地丟棄在地面上。
期間‘聖者’一直在試圖反抗,可他依舊被蘇楠手下的亡靈壓著打。
“罪惡的異教徒…”
他對著蘇楠怒目而視,如同不甘屈服的殉道者一般,又一次向面前的巫妖王發起了衝鋒。
砰!
回應他的是亡靈手中熾熱的槍火,鮮紅的血已經浸滿了白色的空間,可即使是這樣,面前的‘聖者’依舊不曾死去。
“我說你能不能死一下?”
蘇楠都有些無奈了,也不知道面前的‘聖者’是什麼做的,明明都已經被快打成篩子了,但就是死不掉。
“夏洛克你有什麼辦法嗎?”
“沒有,”夏洛克看著對方衣服上的紅色十字:“他以前應該是俄聯的苦修士,那群瘋子只要信仰不滅,依舊能夠頑強地站起來。”
“不過理論上來說只要殺死對方的次數足夠多,還是可以把他殺死的。”
“所以還要接著打是吧?”
看著對方頑強的樣子,蘇楠都有些不忍心了。
沒辦法,太勵志了啊。
此刻蘇楠感覺自己就是罪大惡極的魔王,面前的修士一次又一次想要靠著其堅韌的意志將自己擊敗。
話說為什麼我的畫風越來越往反派的方向偏了?
看著面前堅毅的修士,蘇楠的心中閃過一絲古怪的感覺。
終於,在最後一輪火力壓制過後,堅毅的修士倒在了蘇楠的前方。
天空中彷彿傳來悲鳴,悠揚的輓歌從遙遠的地方傳來,彷彿在為聖者的離去而惋惜。
就連死了都有bgm嗎?
要不是對方胸前掛著的那枚象徵著尼格霍德的凋亡的世界樹吊墜,蘇楠都以為自己殺死的是不是什麼聖徒了。
就在蘇楠發呆的時候,異象突生,只見夏洛克的瞳孔陡然放大:“蘇楠快看!”
只見遭受創傷的‘聖者’倒在地面,烏黑的血液流淌在純白色的空間中,一朵又一朵的鳶尾花從如同汙泥般的血液中生長出來。
在悠揚的輓歌中,生命開始萌發,彷彿有飛鳥走獸的幻影從蘇楠眼前拂過,下一刻,綠色的植被包裹住了白色空間四周的牆壁。
與潔白色花朵一同生長出來的還有代表著苦難的荊棘。
綠色的荊棘刺穿了‘聖者’的手腕將他懸掛在了半空,絲絲的鮮血的不斷滴落,在‘聖者’的腳下鮮血中生長出一叢潔白的花朵。
只見‘聖者’張開了雙臂,如同一柱十字架一般在綠色荊棘的支撐下矗立在純白空間中央。
“永凍淨土的孤魂啊…”
莊嚴的聲音再次響起,‘聖者’的胸前出現一個潔白十字架,一本被鎖鏈包裹的厚重書籍出現在了手中。
“你又為何要踏入吾主的淨土呢?”
‘聖者’身上的氣息節節攀升,純白色的空間中響徹起了恢宏的交響曲。
黑霧,灰袍,白衣,黃衫。
在接連突破了幾個大階段後,聖者的氣息穩穩地停留在了青攝階段。
隨後‘聖者’淡藍色的眼眸緩緩睜開,無喜無悲,有的只是對面前罪惡之徒以最深刻的悲憫。
我是不是玩大了?
“這玩意還有第二形態!?”蘇楠的聲音提高了幾分,緊緊握住了手中的長刀。
可下一刻她就放棄了負隅頑抗的心態。
只見一人高的潔白十字架如同隕石般從天上掉落,自己的亡靈士兵在這迅猛的攻勢中被擊碎。
煙塵過後,鐵與血肉的殘渣混雜在一起,在那一灘又一灘的血肉中央,再一次生長出翠綠的痛苦荊棘,向著蘇楠抓了過來。
“夏啦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