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無極忽道:
“紫幫主,下面還有幾個餘孽,我們下去一遭抬奪瞭如何?”
紫千豪笑道:
“我看,用不著再麻煩我們了吧?”
尚不待熊無極答腔,下邊的戰況便立刻發生了變化。那個與“二頭陀”藍揚善交手的中原人物,就在一個小踉蹌裡已被這位身大體胖的“二頭陀”揮起“金鋼杖”攔腰砸翻五步。而那位仁兄連一聲呼叫都未發出,四周人影飛閃,十多柄大馬刀已斬肉一樣將此人剁成血糊糊的一團了!
另一邊,“白辮子”洪超垂在腦後的白色髮辮急拋,他自己一個貼地滾溜了進去,大馬刀翻飛如電,兩個敵人中的一個已狂號鬼叫起來,眼看著一雙人腿齊踐削落,那人的身子還沒有撲倒,他的前後左右已有幾十柄馬刀交相穿織著暴劈,剎那間,非但這人的一顆腦袋被劈拋一側,連那魁梧的軀體,也頓時由幾十柄猛烈砍下的馬刀分成了數十塊!
他那位同伴見狀之下,幾乎連魂都嚇掉了,手中一柄三尖刀揮起一圈刀花,拼命斜衝,兩個孤竹幫大漢一個不防意吃他撞了個四腳朝天,這位中原人物看也不敢多看一眼,大旋身躲開了一把削來的馬刀,他自己的三尖刀手起倒戮,“噗哧”一聲,一名孤竹弟兄已被他穿了個透心涼!
“媽的皮!”
“白辮子”洪超暴跳如雷,飛一樣追了上去,那名逃走的中原人物並沒能奔出多遠。他只衝出三丈不到,便又叫四周密密麻麻的孤竹人馬圍截攔住,尖吼狂叫著,這人正像瘋了似的在左撞右突,拼了命般揮動著手中兵刃意圖衝出一個缺口亡命!
嗔目切齒的洪超掠了過來,他奮不顧身的一照面便走中宮,逼洪門。側身暴過,大馬刀閃舞軟劈,有如雪練飛繞,一口氣十九刀猝戳直逼過去!
那人大吼如泣,竭力以手中傢伙抵擋,但是,功力既遜,又自心虛膽顫的這位仁兄卻幾乎沒有抵擋得住,在洪超十九刀接砍斬下不由自主步步後退,捉襟見肘,險些連兵刃也被震掉!
於是,血光暴現,那人肩頭的一大塊皮肉已被洪超削落,他甚至連痛苦的呼號都只發出一半,另一名孤竹弟兄已連人帶刀撞了過去,在這名孤竹漢子一個滾身躍起瞬息。嗯,他的大馬刀正由那人的胸腹間拔出!
“白辮子”洪超氣恨不休的上前狠狠踢了那名敵人屍體一腳,大吼道:“通透過去給我把那個殘人剁了!”
是的,如今,浩蕩而來的中原來敵,也只剩下韋小茹一個人還在披髮齧舌,浴血苦戰了。
近百名孤竹大漢奉令之下轟喏如雷,紛紛衝撲向韋小茹那邊,而韋小茹,早就可傳到力竭氣浮,體乏神虛,只在那裡苟延殘喘了,在她四周的幾十名孤竹人馬她都已招架不住,逼得要到處流竄遊鬥,現在又加上了百餘名如狼似虎的剽悍勇士,你叫她再怎麼抵抗?
紫千豪與熊無極已來到了眼前,看著這付情景,熊無極不禁在嘴裡“嘖”了兩聲,感慨的道:“唉,一個女娃兒,不在家裡好好的做個姑娘,學學刺繡什麼的,卻偏要舞刀倫棒,淌兩腳江湖臭泥,惹得混身腥躁,到未了還說不準再把一條小命賠上,這又是何苦來哉?江湖道上陰詭毒辣,醜惡齷齪,我們闖了進來已經深海拔不出腿,那裡還會適合一個大閨女在這裡頭混呢?”
紫千豪談談的道:
“熊兄說得有理,但是,這位姑娘卻有其不得已的苦衷?”
熊無極詫異的道:
“什麼苦衷?”
微微一笑,紫千豪道:
“你忘了我與她有敗家傷父之仇?”
搖搖頭,熊無極道:
“不論有什麼仇恨,我總認為女娃兒不該擔負這些責任,她們只能嫁丈夫養子,外面的大小事體一律不應該插手!”
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