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太陽在落日巖後隱去,所有人在臨時營地沉默的觀看了這一絕美的景象。
等到天色完全變暗,並且從黑島駐軍營地不時的傳出熱鬧的歡呼聲時。
正在篝火前烤制晚餐的埃克斯眾人,忽然一改之前的慵懶模樣,紛紛返回自己的帳篷,將早就打點好的行裝帶上,很快便進入了整裝待發的狀態。
他們沒有熄滅篝火,而是直奔不遠處的小型港口。
這裡的守軍因為交接計程車兵遲遲未來,猜測同僚們一定是在宴會上貪杯忘了換崗的時間。
加上埃克斯的慫恿,三人一合計,在謝過埃克斯等人答應幫忙職守片刻之後,便一起跑去叫人換崗了。
那幾個遲到的守軍士兵,當然是涅索斯受益奧菲斯隊長故意如此安排的。
還是那一艘被箭支扎得到處都是小坑的單帆船,一行十四人僅帶了三天的補給,便再次踏上了行程。
黑島的神罰之火艦隊與阿塞萊人發生小規模衝突的訊息,幾乎是在當天就被送入了帝國。
並且於第二天清晨,新登基的阿雷尼克斯皇帝剛剛起床正在洗漱和打理裝扮的時候,這份密報便就已經放在了他位於呂卡隆行宮的早餐桌上。
今天是秋季的最後一個月,與前兩年相差彷彿的是,冬季一定會像之前一樣提前來到。
就比如呂卡隆的天氣,初晨時總有些冷颼颼的。
在拉蓋婭皇后的一再堅持下,阿雷尼克斯皇帝不情不願地穿上了那件,他的女兒伊拉公主叫人精心裁製的加厚皇袍。
這名身材高挑,長相絕美的婦人滿意的看著自己高大強壯且不失英俊的丈夫。
端詳了一會,覺得沒什麼問題了之後,便吩咐僕人和親衛在前開道,施施然地與皇帝一同走出起居室,被眾人簇擁著朝餐廳走去。
“是阿塞萊人主動派出艦隊靠近的黑島海域嗎?”拉蓋婭從丈夫看信時的隻言片語中抓住了一個重點。
“嗯。”皇帝阿雷尼克斯左手拿著信箋一邊認真的閱讀,一邊拿起右手邊那個由純金打造,精緻異常的高腳酒杯,舉到嘴邊輕輕的抿了一口裡面的紅色酒液。
他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後放下信箋,將剛才為了看信而推開的餐盤又重新拿近了一些。
“家族間的仇怨,還有內部權力的爭奪,然後鬧到海上去了。”阿雷尼克斯不屑一顧的說著。
他拿起盤中一塊烤製得外焦裡嫩的牛排,慢條斯理的咬了一口,然後認真的咀嚼著。
等到食物徹底嚥下後,他才再次開口說道。
“奇怪的是,有個在一年前叛逃的神甫也參合其中。”見到皇后露出一副對此很感興趣的模樣,阿雷尼克斯笑著繼續說道。
“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那個小神甫似乎跟巴努·薩蘭家族的長子尼姆爾關係很是要好,這次還救了他的性命。”
“救?”拉蓋婭有些不解,她放下手中咬了一半的白麵包片,好奇的看向自己的丈夫。
“是你剛才說的,那些所謂的家族爭鬥嗎?”
“嗯。”
隨後,阿雷尼克斯便簡略的給拉蓋婭講述了一遍那個最近發生在阿塞萊兩個顯赫家族間的愛情故事。
“哦,我認為這並不能怪那位年輕的神甫。”
在聽到丈夫講到埃克斯捲入了一場陰謀,接著因為權力傾軋而被帝國間諜追殺,最後不知所蹤時,不由得為他不平出聲。
“不過他後來竟然加入了斯特吉亞,這絕對是犯了一個不可原諒的錯誤。”
皇后話鋒一轉,又覺得這個叫埃克斯的年輕人不太像個好人。
“你打算逮捕他嗎?”
“當然不,這是教皇應該頭疼的事情,與我何干。”阿雷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