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在衙門表現的確與尋常衙役無異。全然想不出私下如此。”
張屏再問柳桐倚:“柳兄如何看這兩枚章?”
柳桐倚道:“慚愧我於印石篆刻所知不多,但看這石材,都是市集上常見的料子,獸鈕雕功尋常。鐫刻也非名家章法。”
燕修接話:“依某估計,這一對,頂多四五百文錢。”
張屏神色更加凝重。
幾人出得這間屋,一道人影便直撲而來,卻是謝賦。
“大人,下官打擾。殿下即將移駕,請大人先速移步衙門。”
張屏定身,向謝賦深深一揖。
謝賦一怔,跟著再躬身:“大人!”
張屏卻又轉身,向著柳桐倚、燕修、桂淳三人亦一揖,雙手取下頂上紗帽。
“張某已被郎中大人削去官職,身乃庶民。不可再在衙門中久留。”
眾人皆愣住。
張屏又朝謝賦一揖:“衙門事務,此後全交與謝大人。公文俱在三堂中。草民稍後可與大人過去,待大人理順清楚再自離開。”
謝賦雙目呆滯:“不,不是……你……”
張屏復又轉向柳桐倚、燕修、桂淳三人:“之前張某對裘真的判斷過於武斷。由種種證物可推,裘真或許與一個人有關,但張某已無法繼續查證,三位可去詢問。”
謝賦搶上一步:“且慢……諸位大人恕罪,容下官唐突失禮。張大人說被郎中大人除去官職是何意?郎中大人是工部官員,怎有權任免地方官吏?可有吏部批文?府尹大人可知?怎能說免就免?!公函總也要有一張……”
苗泛與兩個隨行文吏趕緊撲上前將他攔住。
桂淳同情地看著張屏,燕修沉默不語,柳桐倚斂去複雜神色,和聲問:“芹墉兄欲讓我們去見何人?”
張屏道:“隔壁察院,袁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