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起顧琰在外遊走的經過,顧琰挑了一路有意思的事情、景物說了起來,那兩個基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便津津有味的聽了起來。三夫人對西陵的公主也能繼承王位的事還能說上幾句,說從前她在書上看到過,催著顧琰講仔細些。顧珉看三個女人說得甚好,站了起來,“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
顧琰說了半天,端起旁邊的糖水一飲而盡。她能想得出來,進宮之後說不定她也會這樣講給何皇后聽。怪不得這年頭的女子說唱文學,什麼大鼓彈詞的那麼有市場,因為女眷都太寂寞了。
秦茵有些羨慕的道:“這麼說現在是菀兒在管著你那些生意?”
“她在養胎,肯定是派了管事的在管。她靠山那麼硬,比我當初起步的時候容易多了。”
三夫人心頭一動,“琰兒,聽說是你幫窈娘開的助孕的方子?”
顧琰放下糖水,“是啊。”
“她居然真的懷上了,看來你還有點本事嘛。”
旁邊的秦茵略有點不自在。
“如今四哥回京了,想必今年也能有好訊息傳出來。三伯母就等著明年抱孫子吧。”顧琰有點佩服窈娘了,她居然真的把那幾個療程的藥吃完了。那看來在後來的妾室爭鬥中她是佔了上風啊。
三夫人露出點笑意,她本想讓顧琰給秦茵瞧瞧。這樣既不會傳了出去,也能把事兒辦了。聽她這麼一說也覺察是自己太心急了。小兩口雖然成親幾年了,但聚少離多。
顧琰有些好奇,“窈娘生了麼?”
“沒有生得下來,落胎落得不明不白的。而且被你……”她想說你新繼母,想想顧琰已經表明和顧家恩怨兩清的態度,便改口道:“被五弟妹趁機把另一個妾室除掉了。而且窈娘也徹底不能再生了。”
“哦,那顧琿呢?”聽起來這位新五夫人也不是省油的燈啊。五房就一個男丁顧琿,如果顧琿出了意外,那這位五夫人的兒子就成了嫡長子了。
“五弟妹還沒有進門,就被太夫人帶在了身邊親自教養,說五房男丁難得有個好苗子。上樑不正,不能讓下樑再跟著歪了。就是五弟他們搬出主宅也把他留著。”如今顧家的住宅是當初置辦下的五進大宅子,比靖西侯府小多了。要住下幾房人就太擁擠,因此除了長房和二房的晚輩,其他各房都搬了出去另外接屋。
顧家的產業都已經分了,大頭也就是一半的產業歸了長房,然後三房和五房各佔兩成,庶出的四房佔一成。二房什麼都沒有,依附長房度日。他們無力置辦房產,便住了主宅的一個偏院。至於白山黑水那邊的祭田那是分家都不會分的,盡歸長房。還有太夫人的私房,得等到她歸西之後分給幾個親兒子。
“三伯母,瑾兒現在的日子如何?”旁的人顧琰並不關心,因為他們並沒有對她釋放過善意。就是後來她受太夫人看重,對她態度好些也不是發自內心,時時想看她出乖露醜。倒是顧瑾母女,在她還受孫茯苓隨意欺壓時就表達了善意,後來顧瑾又一直同顧琰走得很近。
三夫人道:“分家之後,大家的往來就少了。也就是每日請安的時候見見。四房本來就比較勢單,又不像二房管了那麼多年庶務趁機撈了不少。而且四房子女不少,瑾兒這樣庶出的日子就不是太好過了。”
“她還沒有人家麼?”
三夫人搖搖頭,“之前你三哥成親,小十一出嫁,花了不少銀子。瑾兒的事就有些耽誤了。她是庶出嫁妝薄,如今更是連門第都沒了,那些上門來問的也實在太差勁了些。”
顧琰挑眉,“就算只有十分之一的家產,應該過日子也夠了。四房難道是在坐吃山空不成?”
“你四伯是個不懂柴米油鹽的書生,之前作為侯府公子也多少有些拋灑銀子的習氣。既不能開源也不能節流,銀子可不就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