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勤政殿內氣氛凝重,在上座的君夏沉著一張臉,讓在下候著的幾位大臣面露惶恐、惴惴不安。
“有誰能告訴朕為什麼修築水道的工程會落後這麼多?”君夏沉聲問。
“請陛下息怒,由於近日來臨江周邊地區暴雨連綿,造成泥土淤積,所以拖慢了進度,不過微臣已經排除問題全力趕工了,應該可以在年底前完工。”負責的工部尚書跪地稟明,一旁的臣子也跟著跪下。
“應該?朕不要再聽這種不負責任,模稜兩可的話,朕要確切的答案,年底前真的能完成嗎?”君夏質問大臣。
大臣哪敢說不,只得硬著頭皮擔下來。“啟稟陛下,可以,微臣保證一定可以的。”
君夏冷冷地言明,“朕就再相信你們一次,這次若再做不好,朕必定從重懲罰!”
“微臣遵命!”臣子們同聲回答。
此時,侍衛進入稟報,“陛下,鳳後求見。”
這通報聲讓跪地的臣子暗自吁了口氣。鳳後來得真是時候啊!
君夏聽到寒寂月來了,臉色和緩了下來。“請鳳後進入!!”她也讓臣子們起身。
寒寂月緩步進入勤政殿,優雅的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不用多禮!”君夏連忙回應。
臣子們也向寒寂月行禮,“微臣參見鳳後。”
“免禮!”寒寂月揮手回應。
“來人,賜坐。”不一會兒,便有人搬來椅子,放在了君夏的旁邊,“鳳後,過來。”向他招招手,示意他坐在她旁邊。
“鳳後請等等。”禮部尚書突然出聲,讓走了沒兩步的寒寂月停了下來。
“李卿家,有什麼事嗎?”君夏奇怪地看著她。
“陛下,鳳後與你平坐於禮不合。”
“喔?那麼依照你的意思,鳳後應該坐哪裡呢?”君夏語帶危險地問。
可不怕死的李大人繼續說:“陛下,鳳後應該坐於下位。”
“李大人,鳳後的地位與你們相比,誰更高呢?”
“當然是鳳後。”雖然奇怪她會這樣問,李大人依言回答。
“那麼坐在下位與你們平坐又合禮了嗎?”君夏語調突然陰冷地說。
“臣不是這樣的意思。”李大人惶恐地回答。
“哼!夫妻本為一體,現在朕要和鳳後平坐又何來於禮不合呢?鳳後,過來。”她在一次命令道。
見她發怒,寒寂月馬上走到她身邊坐下。
而眾大人見此情景,也不敢再多說話。
“現在商議下一件事。”君夏道。
“陛下,這是三省修築河道所用款項的賬目,請陛下過目。”吏部尚書叫人呈上一疊厚厚的賬簿。
“鳳後,你看看。”遞給寒寂月其中一本,君夏和他分工合作著。
他接過,看了幾下,覺得數字有小小的怪異,再看下一本,依舊如此,這令他不覺皺起了眉頭。
“鳳後,怎麼了?”留意到他皺眉,君夏不禁出聲輕問。
寒寂月指出幾處細微的地方有古怪,讓眾臣大大的感到驚異。
“本宮只是覺得三省的數字整齊得過頭了,怎麼可能連零頭都一樣?臣妾……是不是說錯了?”寒寂月見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不禁低聲問。
君夏安撫地拍拍他的手,“怎麼會呢?像這樣的事,覺得不對就該說的。”然後扭頭問眾大人。
“這河工貪瀆案該誰辦呢?河工乃國本,可是輕忽不得的。”
“陛下,這三省縣官均為世家子女,若果真要徹查,只怕還沒有觸及核心就斷了線索了。”工部尚書說出她的擔憂。
“這倒是,但是不查不行啊!眾卿有何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