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記得。”靳鋒低頭給他夾那道醋溜白菜片兒:“你這幾天吃的都少,路上雖然喝水卻不多,是怕去放水耽誤大家的行程嗎?”
古羽被他說得臉都有些發了熱:“吃飯吧你。”
觀察他這麼仔細幹什麼?
“嗯,吃飯。”靳鋒不說了,但是古羽心裡卻暖暖的,一個人只有在意你的時候,才會時時刻刻都觀察你,關心你。
晚上古羽就泡了個熱水澡,舒服的不得了,不過等靳鋒回來,吹燈了之後,屋子裡就響起了一些讓人浮想聯翩的聲音……反正第二天,靳鋒神清氣爽的起來,古羽還在睡懶覺。
只是也沒睡多久,就打著哈欠起來隨便吃了兩口飯,慢吞吞的爬上了馬車,在車裡他倒是可以補眠,晃晃悠悠的不知道走了多久,停了車子。
古羽就睡得更深沉了。
一直到靳鋒進了馬車,把他輕輕地搖醒:“起來了,不能再睡了。”
“你還說?”古羽揉著酸了吧唧的腰肢:“知道你憋久了,你也不能使勁兒折騰啊?”
“噗!”
外面突然有人笑出了聲。
“有人?”古羽一下子就清醒了,瞪大眼睛憤怒的看著靳鋒,壓低了嗓門兒:“你怎麼不說外面有人?”
一般古羽的車子周圍都是自己人,比如平安,比如老沙頭。
在看到靳鋒鑽進來後,都會自覺地走開幾步,讓出空間來給這對小情人說說話。
從來沒有人敢聽壁角的好麼。
現在突然有人在外面笑出了聲,古羽一下子就覺得對方肯定不是自己人,而靳鋒能讓對方靠近車子,也肯定是信得過的人。
這就尷尬了!
“是涼州將軍李瑾。”靳鋒輕咳一聲:“下來走一走?咱們到了涼州城了。”
“到了?”古羽愣了一下:“好啊!”
於是,靳鋒親自把人扶下了馬車。
古羽今天早上起來,靳鋒就給他穿了一身十分清雅矜貴的廣袖長袍,髮帶飄逸,整個人都那麼文貴自持,一看就是才華橫溢的翩翩佳公子。
在靳鋒領導的一眾武夫之中,簡直是鶴立雞群!
“涼州李瑾,李永勝,見過小神醫。”他剛下了馬車,就有一人打馬從車廂另一邊繞路過來,並且十分瀟灑的下了馬,給古羽拱手為禮,自我介紹。
這位涼州將軍李瑾,李永勝,不年輕了,留著黑色短鬚,濃眉大眼,猿臂蜂腰,一身閃亮的明光鎧,在陽光下,整個人都那麼熠熠生輝。
但是跟靳鋒比起來,還差了一些氣質。
靳鋒這個人,像是一把殺敵無數的殺生刃一樣,鋒芒收放自如,眉宇間那種自信的氣度,是隻有百戰豪將才有的東西。
這個涼州將軍李瑾,雖然看著魁梧不凡,身上也有行伍人的豪氣不羈,但眉宇間有一種世故的圓滑,更像是一個久經官場的兵油子,而不是一個瀟灑豪放的將軍。
而且他看古羽的眼神,也有些探究,好像多好奇似的,雖然只有一下下,掩蓋的很好,但是古羽還是看出來了。
尤其是他的自我介紹。
這是以個人名義跟他打招呼,而不是以涼州將軍的名義。
他可是聽靳鋒提過,這位涼州將軍李瑾,出身涼州世家李氏,據說祖上那也是一方豪強,李氏一族在此地有萬人壯丁,這萬人都能立刻上馬打仗的那種。
不算老弱婦孺,他從小在這裡長大,兵馬嫻熟,有群眾基礎,這才能在這裡擔任將軍一職,並且養馬場是他在管轄,一直都管理的不錯。
他還娶了一位宗室女的親生女兒為妻,算是跟皇家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了。
這也是為什麼,他能謀求到這份肥差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