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坐下,安撫道:“別怕,只有長姐、乳孃和我三個人知道你是個女兒身。不過……恐怕日後會有更多人知道了。不然。旁人會誤會,說出些閒言碎語。”
這叫什麼話?自己什麼時候成女兒身了?柳桑瞠目結舌:“誰,誰說我是女兒身?”
問完這句話,柳桑臉兒都黑了,眼睛像貓一樣陰森森的。
夏柔抱著他的胳膊,笑盈盈說道:“長姐說的。不過你不要怪她。她也是被乳孃絮叨的沒了法子,這才說出此事。”
這小御水師為了逃避乳孃的絮叨。就花言亂語說別人是什麼女扮男裝?柳桑氣的牙根兒癢癢,卻無可奈何。他看看夏柔。忽然眯起眼,笑了起來:“天兒著實是涼了,便是蓋著毯子也不頂事,若柔兒妹妹不介意,今晚我與柔兒妹妹一起睡罷。”
話一出口,柳桑笑意更濃了一些,彷彿看到夏湘發現他與柔姐兒睡在一個床上時精彩絕倫的表情。想到此處,柳桑便覺著有趣,恨不能哈哈大笑。
柔姐兒本就是個軟性子,又樂意親近人,聽到柳桑這樣說,立馬點頭應下了:“那敢情好,兩個人睡還能暖和些。走,走,咱們進屋去。”
入了廂房,夏柔打了個哈欠便要脫衣。
柳桑連忙抓住夏柔的手:“別……”
“嗯?”夏柔不明所以地望著柳桑:“我有些乏了,想早些歇息。你這是……”
柳桑看看夏柔,尷尬地笑笑:“我夜裡慣會搶被子,你若穿的少了,被子又蓋不到,我,我會不放心。”
“放心就是,我也慣會搶被子呦。”夏柔說笑著,又要脫衣。
“別!”柳桑又攔住夏柔:“若因為我害的你著了涼,我心裡會過意不去。你若執意脫了衣服睡,我便去外面吊床上挨凍好了。”
夏柔將手指豎在唇邊:“噓,小聲些,別吵醒了丫鬟。到時候把你趕出去我可救不了你。罷了罷了,和衣睡便和衣睡,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柳桑笑了,同夏柔一起和衣躺在了床上。
這一晚,夏柔全沒有因為白日裡睡了兩個時辰而失眠,柳桑卻忐忑地一個晚上也沒有睡著。
夏柔一會兒把用胳膊抱住他,一會兒將腿搭在他身上,一會兒把被子搶走,一會兒還要說幾句夢話,最過分的是,睡著睡著竟對準柳桑的胳膊狠狠咬了一口,隨後吧嗒吧嗒嘴,嘀咕了一句:“長姐,這個豬蹄是不是忘了放鹽。”
柳桑一夜未眠,掛著兩個黑眼圈兒恨不能把身邊的夏柔搖醒,好安安穩穩睡一覺。
直至窗外蒙蒙亮,柳桑才沉沉睡去。
然只睡了不到半個時辰,便聽到咣噹一聲關門聲。他揉揉眼睛,看到夏湘正站在床前,直勾勾盯著他看。
夏柔正偎在柳桑肩窩處,像只小兔子,躺在了大灰狼的身邊。
“你是真的活夠了!”夏湘目光冰冷,聲音透著冷漠和蓄勢待發的憤怒。
原本,柳桑一直琢磨著夏湘見到這一幕,會是怎樣精彩的表情,自己又會如何痛快。可這會兒,他半點歡喜的勁頭也沒有。因為……太困了。
他揉揉眼睛,懶洋洋問道:“有什麼不妥?”
聽到說話聲,柔姐兒也迷迷糊糊醒過來,睡眼惺忪。她抬頭看到夏湘站在屋子裡面色不豫,不由問道:“長姐,你怎麼……”
忽然想到柳桑,夏柔連忙解釋:“長姐,我是怕她著涼,所以就……”
“你閉嘴!”夏湘沉著臉吐出三個字。
柳桑驀地笑了,笑容比女人還有妖媚幾分:“我是個姑娘家,柔姐兒喚我桑姐姐,她怕我著涼,讓我同她一個屋子睡,有什麼錯?你這兇巴巴的模樣,是為何啊?”
“你……”夏湘啞口無言。說柳桑是姑娘的是自己,如今自己怎麼反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