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自己是在欺負她這個高一新生嗎?唇一抿、胸一挺,讓人去宿管辦把值班的主任給請來了。
心寬體胖的宿管辦主任一看到梅開豔,第一反應便是:臥槽怎麼又是她!
原因無他,梅開豔在軍訓場上和同班女生掐架、然後中暑暈倒這個事傳到校長耳邊時,他正好在校長那兒彙報事情。所以對這個女生印象很是深刻,嘴巴寬寬扁扁、天生一副作女相貌,瞧才來一高几天。就生出這麼多事來了,連調皮搗蛋的男生都沒她事兒多。未來三年可千萬別惹出什麼麻煩來才好。
孰料不過一個月,真的又作上了,而且這回鬧騰的物件還是自己員工。
怎麼就沒把她自己給作死呢?
宿管辦主任一個勁地在心裡喊“坑爹”,真真是坑死他這個宿管部之爹了。
可再坑爹,也得把這事兒解決了不是?誰讓今兒個值班的行政領導就他呢。
於是輪番把兩個當事人喊到辦公室,問明瞭事情經過。
當聽梅開豔哭哭啼啼地說到花錢買來的那套和禾薇一樣的洗護套裝。把她的臉害慘了,簡直無語了,心說你是死人啊。還是白痴啊,人家說什麼好,你就巴巴跑去買了一套,完了發現這玩意兒跟你不對付。用了比不用還糟心。於是跑去九號樓找人算賬了……這是病的不輕吧?
但畢竟沒鬧出什麼大動靜,或者說,幸好禾薇不在宿舍,沒出現上回倆女生掐架的事,頂多和九號樓的宿管員拌了幾句嘴,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算了。
於是,宿管辦主任心平氣和地對梅開豔說:“這事兒,口頭批評你幾句就算了。不做記錄了,不然影響你日後的德育測評。不過回去後好好想想,下回遇到這種事,可不能這麼衝動了。”
宿管辦主任自認夠大方寬容的了,滿心期望這位愛作的女生能領他的情,把他善意的提醒和諄諄教誨放在心上,從此改邪歸正、奮發向上,三年後考入一所人人嚮往的高大上學府,然後在接受媒體採訪時,回憶起今天的事、對他這個宿管辦主任表示萬分的感謝,那他就圓滿了。
豈料,梅開豔不僅沒領他的情,反倒將他一起怨上了。
覺得禾薇和校領導之間肯定存在著什麼貓膩,不然校領導不會這麼維護她。
眼泡紅腫地走出宿管辦,咬牙切齒地發誓,一定要將其中的貓膩找出來,到時要禾薇好看……
那廂,賀擎東載著禾薇來到一家高階禮服定製店。
店長像是事先知情似的,一看到他牽著禾薇跨進店門,就笑容得體地迎上前來:“賀先生,這邊請。”
“嗯。”賀擎東頭一點,不苟言笑地牽著禾薇跟她進了量體室。
禾薇懵懂地眨眨眼,轉頭看他。
賀大少接收到她的目光,臉部線條柔和了幾分,握緊了牽著她的手,說:“你不是答應了周悅樂,十月一號去參加她和狐狸顧的婚禮的麼?”
禾薇張張嘴,想說這和來這兒有什麼關係呀,轉瞬一想,是了,周悅樂和顧緒都是什麼身份的人啊,何況周悅樂不是說了嘛,顧緒把訂婚取消了,都放在一起了,合二為一的婚禮,能不隆重麼。前去參加婚禮的客人,自然不能一身輕裝便服就上陣。
只是——
“那也不必定製禮服吧,我又不是伴娘。”
“誰說不是?”賀擎東側過頭,含笑睨著她,說:“狐狸顧讓我當他伴郎,你要不願做伴娘,我這就回了他。”
“……”禾薇傻眼。心說伴娘由誰做,不是你我說了算的啊賀士官,別鬧了好麼。
賀擎東被她的表情逗笑,揉了揉她的頭,差點把她的丸子頭給揉散。
走在前方的店長,聽到賀擎東略顯低沉的笑聲,不由驚奇。想這位爺之前來過一次,多半是來考察本店的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