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再者,妹妹一個人回去也不放心。左右學校沒事,三天的假期。一天去、一天回。在家完完整整待一天,夠他探口風的了。
於是爽快地點頭:“行!那咱們一塊兒回。只是沒幾天了,機票不知道還訂不訂得到。”
“這事包我身上。機票訂不到咱就坐動臥回去。京都到海城的高階動臥,睡一晚就到了,比飛機還舒適方便。”
其實早安排好了,三張高階動臥票:她的、兄長的、賀擎東的。
因為賀擎東腦部開刀才剛滿月,不宜乘飛機。墜崖那日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但解除危險警報後說什麼都不讓他冒險了。要不是他非要清明節跟著她回清市。她連京都都不願讓他出。
好在火車不比飛機,沒有起飛、降落時給頭部造成的壓力。高階動臥也舒適。雖然一天就一班,但票價因為比折扣機票貴得多,尤其是豪華車廂,都趕得上飛機頭等艙的票價了。禾薇上網訂票時,豪華車廂一張票都還沒賣出去。她美滋滋地充當了一回土豪,選了位置最佳的三張票。
哪怕禾曦冬不說,她都會想方設法哄他回家的。
賀少將以準女婿的身份第一次正式登門,哪能全家不到齊嘛。
事後得知真相時,禾曦冬雙手捶胸、哭天搶地:這日子沒發過了啊!還沒嫁人呢,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但這時候不是還不知道麼,歡歡喜喜地揣上妹妹給他準備的一大兜吃食,回學校去了。
等車子駛出兩條街,才驀地想起:忘了問妹妹有關她感情的事了。到底有沒有和那傢伙私底下來往嘛。可掉頭回去?妹妹會不會有想法?認為自己不信任她?哎呀!剛剛那麼好的兄妹交心機會,咋能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呢!
……
四月份的第一天,辦完出院的賀擎東,驅車來接禾薇。
開車的自然不是他,是大武。
賀擎東坐在後排,看到小妮子穿著合宜的裙裝校服、聘婷地走出校門,俊臉莫名紅了。
按了按狂跳的心房,故作淡定地搖下車窗,正好和跑近的禾薇視線相纏。
習慣了和她****相處、夜夜同房(病房不算房麼?),不過短短十來天,竟像捱過了一個世紀那般長久。真不知道以前那些聚少離多的日子究竟是怎麼熬過來的。果然應驗了一句古話: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太特麼正確了!
“你怎麼來了?不是說今天辦出院嗎?爺爺知道你出了院就亂跑不?”禾薇嚇了一跳。
明明在錄音筆里約好3號晚上見的,怎麼今天就跑學校來了?她這個禮拜七天課,中間可沒休息天。
“是不是有什麼事耽擱了清明節不能一起去清市?那沒事的啦。”見他神色嚴肅,禾薇還以為是他去不了清市了,隔著車窗擺手寬慰他:“反正不急,你要有事忙儘管忙去吧。我和哥自己回去就好……”
“不是。”賀擎東知道她想岔了,寵溺地捏捏她鼻尖,開啟車門示意她進來,“中飯吃過了嗎?”
“嗯,吃完剛回到宿舍,就聽到廣播喊人了。”禾薇坐進車子,見大武手剎一鬆,掉頭駛離了女校大門,納悶地偏頭問某人:“這是去哪兒?”
賀擎東把玩著她垂到胸前的麻花辮,含笑看著她說:“過兩天陪你去看咱爸咱媽。走之前,先帶你去見見公婆。”
“誒?”禾薇傻眼。
賀擎東帶她去了他的父母墳前。
大武擱下手裡的大紙箱,一一拿出裡頭的供品。鮮花貼著墓碑而放。香菸燃著了豎在碑上,點心、水果、酒等賀建國倆口子生前喜歡的吃食依次在墓前的塑膠膜上擺開。
佈置好供品,大武面朝墓碑深鞠了一躬,功成身退。
留下賀擎東和禾薇並肩站在墓前,聽山風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