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再和你聯絡啊。”
“誰呀?”掛了電話,許惠香納悶地接過手機。
“爸。”賀遲風朝她張了個口型。
“你爸還是我爸呀?”許惠香小聲嘀咕了一聲,將手機貼到耳邊,剛說了個“喂”。就聽話筒那頭傳來賀老爺子中氣十足的嗓音:“惠香啊,家裡都好吧?”
原來是老賀同志他爸、她公爹。
賀老爺子也是被逼無奈啊。
當初不是答應了,七八月暑假的時候。他大孫媳婦上京都給他敬茶,順便給幾個老不休做羽毛扇的嗎?
結果人家的羽毛扇老早八早送到了家裡,可大孫媳婦暑假裡愣是沒去京都,當然,這事兒也不能怪她,要怪先得怪那幫綁架她的龜孫子,其次再怪他大孫子。
媳婦兒還沒抱到手呢。人倒先跑沒了影,任務一出兩個月,回來黃花菜都涼了。呃,不是,暑假早結束了。
然後只好盼十月長假了,結果。大孫子又說部隊有事。整個十月都抽不出空回京都。
害他天天對著那一堆爛羽毛橫眉豎目,眼瞅著都快積上厚厚的灰塵了,而那幾個老不休也為此事調侃他不下十次了,特別是最近幾次碰面,幾乎是見一次提一次,還說什麼來著……“匿下了他們送來的羽毛”。
他呸!誰稀罕那堆爛羽毛啊,不就是野雞的屁股毛嘛,他想要還怕得不到?
可吹出去的牛。咳,說出去的話。總不能不兌現吧?
再者,大孫媳婦出事那會兒,他還挨個兒給那些老傢伙打電話施壓的,最煩欠下人情債不還了,別說這人情債還是自己求上門的。
暑假裡來不了,還能說大孫媳婦受了驚嚇需要壓壓驚、緩緩神,可這都緩多久了?馬上就要除舊迎新了,總不能讓這筆人情債拖過年吧?那他往後甭出門了,指定被那幫老傢伙當笑柄。
於是,賀老爺子舔著老臉主動找上了小兒子倆口子。
不是說小兒子倆口子和那丫頭的交情好嗎?大孫子靠不住,還是找小兒子小兒媳通通關吧。
可拐彎抹角了半天,許惠香愣是沒聽出老爺子的話外之音。
老爺子忍不住了,赧著麵皮直截了當地說:“那啥,咳,今年過年,阿擎準備帶他小女朋友回家不?”
“噗……”
許惠香笑噴了。
意識到話筒那頭的可是公爹大人,急忙剎住車,清清嗓子說:“爸,阿擎昨天倒是在我們這兒過的夜,但今天起早就走了,說是有任務在身,回京都恐怕得等年前幾天了。再說小薇,你不知道,她昨天出了個事兒……”
許惠香把昨天那事兒照實敘述了一遍,然後嘆道:“還不知道年前能不能了結呢,不能了結的話,今年這個年,禾家怕是要擱著一樁心事過了。”
“這麼個小案子,還能給它拖過年去?”老爺子吹鬍子瞪眼,“你老公做了十來年體育老師,連這點本事都消磨光了?”
許惠香聽公公提到她老公開始,就按下了擴音鍵,所以最後一句話,賀遲風一字不落地收入了耳裡,哭笑不得地搶過手機,朝老爺子說:“爸,您說什麼哪?”
老爺子難得發句小兒子的牢騷,卻被抓了個現行,頓時有些不自在,粗聲粗氣地耍賴道:“我說什麼了?我啥都沒說,不就是讓你督促著點,把大孫媳……咳,把阿擎那小女朋友的案子早點結了,好讓人家安安心心過個大年嘛。”
說完,“啪”的把電話給掛了。
掛完開始後悔,忘記叮嚀一句:案子了結後,最好能把人拐來京都幫他把那堆爛羽毛給處理了。看著就鬧心。
可電話是他先掛的,這會兒再讓他撥過去說好話,他可拉不下那個臉,索性拄著手杖坐在沙發上生悶氣。
氣著氣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