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不止見不得人好。還四處造謠誹謗呢,說的跟真的一樣。幸好姐回敬了,要不然,聽到的那些人再口耳相傳、四處八卦的,假的都能變成真的了。”賀許諾嚼著禾母夾到他碗裡的鴨肉,憤憤不平地道:“可算是見識了什麼叫‘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海城一高的學生也不見得人人都是高素質的。”
“那你還要跳級去?”許惠香往兒子腦門拍了一下。
“我去保護姐啊。”賀許諾躲開他孃的爪子,“媽你別總拍我腦門啊,會被拍傻的。”
“拍傻了才好啊,傻了我說什麼你就聽什麼,哪像現在啊,你媽我反過來還得聽你這個小祖宗的……”
眾人大笑。
方才那個嚴肅的話題,以笑聲收尾。
吃過晚飯,禾薇朝圓圓童鞋勾勾手指頭,把他喊道陽臺,柔聲勸道:“圓圓,你犯不著因為我跳級的,初三一年的知識點要吃透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她擔心他硬跳,上了高中掉隊,那不是反而在害他嘛。畢竟,對時下的學生來說,高考才是最關鍵的。
賀許諾擺擺手:“姐你別擔心啦,我心裡有數的。初中的知識點我真吃透了,本來就在玩了。”
“可是……”
“哎呀別可是了,要是高一學得吃力了我再回來不就成了。”
禾薇哭笑不得。
這傢伙,以為學校大門隨時為他敞開啊。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過他既然這麼自信,就讓他試試唄。要是真跟得上高一的程序,早一年參加高考也挺好的,為以後節省時間了。
想通這一點,禾薇釋然了,轉而問起喬依玲的事:“你真踢到她了?不會有什麼事吧?”
賀許諾趴在欄杆上看夜景,聞言,轉過頭咧嘴笑笑:“不算踢到,但她會疼個幾天倒是真的。”
“怎麼說?”
“穴位唄,我小時候身體不好,老爸把我丟去他以前的部隊鍛鍊了幾個寒暑假,帶我的那個教官精通華夏武術,我其他的沒怎麼學,把人體幾個重要穴位認準了,一踢一個準,普通西醫想查都查不出來。”
禾薇恍悟。難怪她初二那年被綁架,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每次出門乾爹乾媽都讓圓圓跟著,不然不放心。
她當時只道圓圓是個男生,多少能護著她一點,沒想到中間還有這層關係。
不由笑彎了眉眼誇道:“瞧不出來我們圓圓還是個武學家啊。”
“承讓承讓!”
禾薇失笑。
真是一點都不謙虛。
……
倆姐弟在陽臺說了一會兒話,就聽到許惠香來喊兒子回家了。
“時間不早了,讓你姐他們早點休息。”
許惠香拽走兒子,並和禾薇約好週日下午,過來接她回學校。
禾父因為店裡還有活要趕,和賀家三口一塊兒下樓。送他們上車後,直接去了店裡。
禾曦冬升上高三後,便沒有所謂的休息天了。週六全天補課、週日上午測驗。下午放半天,說是給他們休息,但作業並不少,每天晚上都要複習到十點、十一點。
禾母洗好碗出來,見他還圍著妹妹在打轉,趕他回房做作業:“早點做完早點睡覺,別天天搞那麼晚。”
禾曦冬朝妹妹擠擠眼:“明天早上一塊兒跑步?”
“跑啥啊跑!你妹難得回家住兩天。你讓她睡個安生覺吧。”禾母搶先答道。
禾曦冬嘆氣:“媽你太重女輕男了,我一個禮拜放半天,睡個午覺你還要說我。妹妹卻連晨跑都不讓了。”
“你那哪兒是午覺啊。有誰一個午覺是從中飯吃完一直睡到傍晚四五點的?”禾母抬手往兒子頭上賞了個手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