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響了起來。
城牆上護衛計程車兵紛紛有序後退,退入一群身披重鎧的魚鱗巨漢組成的盾陣之中。這批巨漢手中大得驚人的重盾紛紛併攏,合成了一片堅硬的銀色城牆。無數銳利的長矛從重盾的縫隙中穿了出來,使得這片城牆就像刺蝟一樣難以攻擊。
“長弓手,射!”無數湧上城頭的兩棲魚人正感覺無從下手的時候,冷漠的聲音又一次響了起來。
只見無數箭矢如暴雨一般瘋狂地從天空中落了下來,準確地將城頭的兩棲魚人一一釘在城頭上,準確無比,居然無一落空。只不過一刻鐘的功夫,至少有超過三百名兩棲魚人被釘在城頭上,戰況十分慘烈。
仔細看城牆的深處,原來城牆的牆頭後方,居然林立著十餘根由花崗岩鑄成的高塔。每根高塔中,都有十餘名胳膊頎長,手持長弓的戰士。這群戰士居然都是獨目,只有額頭的位置生著一隻碩大的黑眼睛,顯得十分怪異。
雖然長相怪異,但他們手底下的功夫可不含糊,幾乎百發百中,無一失手。
但是兩棲魚人的數量補充的很快,更多的兩棲魚人開始出現在城牆上,一波波地侵襲著重盾組成的銀色城牆,重盾中外刺的長槍上插滿了死亡的兩棲魚人,但兩棲魚人劇烈的攻擊也開始在銀色城牆上留下一道道深刻的劃痕。
“燭陰·蛟奔!”那清冷的聲音再次在最危急的關頭響了起來。
陡然之間,六條冰蛟怒嘯著出現在城頭,翻滾起躍,勢如破竹。其所過之處,兇悍的兩棲魚人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化作一具具冰冷而堅硬的冰雕。
一個雪白的身影驟然出現在城牆上,出現在數目眾多的兩棲魚人之中,只見他的身畔,六條獰相畢現的冰蛟旋轉不定,將一切意圖靠近他的兩棲魚人凍成森冷的冰塊。
“殺!”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從那白衣人身上響了起來。
頓時,盾陣散,槍陣出。
一杆杆擦得雪亮的銀槍帶著寒光紛紛刺了出來,瞬間被兩棲魚人藍色的鮮血染紅,手持重盾的巨漢們,手中重盾成了他們有力的武器,將兩棲魚人一一拍扁。高塔上的長弓手也準確無誤地在高空中輸送著火力,無一誤傷,殺死得全部是兩棲魚人。
這一場沒有懸念的戰鬥並沒有持續多長的時間,很快,兩棲魚人就留下一地的屍體逃回大海之中。而守城的這一方,由於有素的訓練和沉著的配合,除了少數受傷計程車兵之外,幾乎沒有任何傷亡。
戰士們開始清點戰場,將還沒死絕的兩棲魚人一一刺死,然後扔進海里,便宜了在大海中逡巡不去的魚類猛獸。
那名身穿白服的年輕人,經歷一場大戰之後,居然毫髮無損,身上的白衣更是纖塵不染,顯得超凡脫俗。只見他緩緩站在牆頭,大聲對著一望無際的大海說道:“不要再派兩棲魚人這種垃圾來送死了,派些巨魚人和鮫魚人人來陪我寒骨玩玩吧!”
站在城牆上的寒骨,臉上多了許多風霜,也多了許多堅毅,他俊秀的臉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道凌厲的傷疤,但這道傷疤不但沒有破壞他整體的美感,反而讓他顯得更加俊朗出眾。
那蒼茫的大海好像聽懂了寒骨的挑釁,海面上陡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漩渦,彷彿示威一般,久久才漸漸散去。
傍晚時分,寒骨在徐徐落下的夕陽之中,騎著一匹虎爪豹齒,頭生獨角的怪異巨馬,緩緩地走在回往自己住所的路上。
這頭怪獸名叫駮,是寒骨最疼愛的小弟——小達維安兩年前親自給寒骨送過來的,而且這婆婆媽媽的小弟千叮嚀萬囑咐,要求他與這匹駮時刻不離身,並用一種特殊的契約之術將讓這頭駮聽從寒骨的召喚。
當時,寒骨見這頭駮形態雄奇,威風凜凜,於是就順從小弟的意思,成為了這頭駮的主人。後來經歷戰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