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道友的提醒。”
“客氣客氣!”
二人又邊趕邊聊了一會兒,即動身繼續前往那不遠的天壇山上。
天壇山,其實就是一個天然的位於山頂的盆地,由於其狀如壇,故而秦人才將之命名為天壇山。
這座天壇山拔高也有五千多米,而裡面的“壇心”位置卻僅有三千米之高,當下可知此壇心竟內陷達二千餘米。
而就在這天晚上,萬里無雲,皓月當空,照得漆黑之地猶如白晝,婁鐵二人已然各自架器遁飛落至壇肩之地。
釋放的靈識掃了過去,十來個高矮不一之人正立於壇肩的各處,同時也在他們身上一掃而過。
婁姓老者敵視的田登也悠閒的獨自站在了距離婁鐵二人三千餘米外的壇肩位置,與他們相互對望了起來。
細瞧壇底也有十來人處於下面各處,三三兩兩的各自聚到了一齊,瞧情況應該是屬於某些宗派或者修真大族的同宗之人。
而來此天壇山的全部都在元嬰修為級別,他們二人暫時還沒有現有不知好歹的丹級之人來趁此熱鬧,而出竅期的老怪物至此卻也都一個不見。
稍等了數十分鐘,圓月之光已有近半投進了天壇山的“壇心”之地,而婁姓老者卻心神一顫,心靈卻無形中悸動起來,一副心緒不靈的樣子,暗暗的掐指開始算起了些什麼。
“婁道友,怎麼回事?”鐵蘭感應到了婁姓老者不同尋常之舉,不由得詢問道。
婁姓老者並沒理會鐵蘭,依舊雙指不斷的掐伸,口中還暗暗的唸叨起來。
鐵蘭此時並沒有再去打擾婁姓老者,但他卻四處張望起來,沒多少工夫又重新的將目光落回至了婁姓老者身上。
“唉……”
婁姓老者一聲長長的嘆息,而旁邊四五米遠的鐵蘭聽之卻心神凜然顫慄,問之:“婁道友剛才可是用得自於大燕的周卜來算此行的兇險?”
“恩,道友可信在下?”婁姓老者沉聲輕嘆道。
“婁道友的周卜之術可謂jing妙,上次即已助我二人逢凶化吉,遇難呈祥,嘿嘿,要不是在下沒此惠根,早向你討教此預佔之術了。”鐵蘭輕輕的一點頭,投去了信任的目光道。
“剛才算了一下我們此行,竟是一兇一險,極為不祥之兆,我想我們還是立即返回的為妙。”婁姓老者不由得又是一顫,機靈了一下,呆望著遠方,若有所思。
“婁道友,會不會算錯,要知道你我已幾近人界頂峰,除了一些不世出的出竅期怪物,能威脅到我們性命的卻幾乎沒有,至少逃生此途是絕對不是問題的,而且祭天台的盛事並不多見,你也差上一點即可晉級出竅期,還是呆過了此個月圓之夜再走不遲啊。”鐵蘭聽聞婁姓老者之言也是心頭湧起少許寒意,但才沉吟半刻即稍作安慰道。
“希望如此吧!”婁姓老者一翹雙手,正如鐵蘭所言,自己已經元嬰後期頂峰,幾是人界之顛,能傷己性命的寥寥無幾,更何況即使是對上出竅期怪物,自己一心要逃,那些人也奈何不了他。
這時皓亮之圓月已然立於眾人頭頂,原先黑漆之天壇山壇底卻象是被點亮了似的,兩千米之下的所站之人的臉面全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砰!”
天壇山壇底猛的傳來了一陣轟隆之音,雖沉但卻震入在場之人的心靈。
“嗖,嗖,嗖……”
原先站於谷內的一眾元嬰期之人全都往壇肩飛躍而上,頓時如同五彩光波照耀出來似的,四散遁去。
片刻過後壇底已再無一人,所有來至天壇山的元嬰期之人皆集中到了周長達十餘里的壇肩之上。
而這時候的鐵蘭卻臉上猶如鐵青一般,望著旁邊同樣訝色盡顯的婁姓老者,心中翻滾不定,開始動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