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夜深人靜。一把刀,在鋒利的光下,手腕上,開出了血花。
這樣的我,還可以愛你嗎?
天色已晚,服務員第三次走到丁青身邊,嘴唇動了一下,卻終是沒有開口,卻給她換了杯溫水。
兩小時,女人紋絲不動,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絕望、孤獨。
十分鐘後,服務員提醒道:“美女,已經十一點,我們這裡要結束營業!”
丁青好似在夢中被驚醒,木然的抬頭,服務員重複一遍,她才回過神:“哦,謝謝,我……馬上走。”
夜雨不懂哀傷,卻又似乎在傾訴衷腸,在冰涼,好似丁青披身的衣裳。
丁青抬頭,夜雨聲聲,誰又在聽?
她慢慢的走,似在走一條多年前的路,那時候她有多痛,似萬丈深淵,她只差臨門一腳。
原來時間是細沙,已從指縫滑落。
她剛走兩步,就被人從背後一把抱住,她反射性肘擊,側踢,身後一聲悶哼,人卻沒有撒手。
聽到那聲痛吟,丁青如遭雷擊,竟然是石雲笙,他怎麼沒走?
不,他是回來,帶著滿身的酒氣。
他抱的那麼緊,似要握住流沙。
他在她耳邊低低的,哀痛的喃喃似夢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