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問一句，縱觀天門所有高層，楊靖、屠擎蒼、易廷軒、周少華、徐雲、陳虎，等等，甚至可以包括習羽皇。你懷疑誰？？”金學良目光灼灼的迎上狄成的眼睛。
“我……”
金學良抬手打斷：“我替你回答，誰也沒有！是你毫無保留的信任、你寬容大度的接納、你邀戰世界的魄力和野心，以及獨特的人格魅力，成為周少華等人歸附在你身邊的主要原因。
所以，你信任他們，更不會懷疑他們。
如果我今天真的說出了某個人的人名，說，‘他就是老頭子們安插在你身邊的線人’。或者是你個人理解的……間諜、叛徒，等陰暗的名詞。你，會怎麼辦？”
狄成無言以對，慢慢的沉默下來。
金學良卻沒有放過狄成，咄咄*人的道：“殺了？以儆效尤！囚禁？杜絕隱患！還是，無視，繼續放任其存在。三者擇一，你取誰？”
作為集…團…軍的政…委，執掌一方軍…權的中將，他的威勢分毫不弱，談話、思想，等等方面，更不是其他人可以比擬。短短几句，避開了狄成尖銳的問題和牴觸情緒，直接抓住了問題的核心。
狄成慢慢的避開金學良的目光，仰靠在座椅上，陷入了沉默。
金學良嚴肅的表情難得露出幾分笑容：“捨不得吧？關於‘線人’這個問題，其實你很早就考慮過，只是一直不敢直接的面對。如果我推測的沒錯，你手下那個鐵律統領，叫什麼……彭侯？沒少在這方面下功夫。既然你捨不得，也無法直接面對，為什麼不換個角度考慮？為什麼不以另外的態度對待？”
狄成依舊沉默，依舊思索，眼睛沒有焦距的看著屋頂。
金學良給了他幾分鐘的沉默，再次開口：“我本來不想過多提及這件事，既然你心裡有隔閡……暫且說一說。整個事件是那些老傢伙們親手運作，我知道的並不算多。但可以明確的向你保證一件事，他們在天門安插的眼線，在三人之數，而且其中一個人已經切斷了與老傢伙們的聯絡。”
“嗯？”沉寂的狄成終於有了動靜，只是眼睛依舊沒有焦距的看著車頂。
“所謂的切斷，是來自他的請求，也是來自老傢伙們的決定。切斷，意思是消除所有跟老人們聯絡記錄，斷絕以後的情況彙報，完全的效忠於天門、追隨於你。
國家在放任你繼續向南部擴充套件的那一天，實際上是老傢伙們認可你和天門的時刻，他們也基本不再去費心監視你。給了那個人自由，也是一個態度的問題。
至於其餘的兩人，老傢伙們雖然沒有完全放棄，卻基本不再聯絡，更不曾干涉他們的行動，或者要求什麼特殊的彙報。大致上來看，也算是獲得了自由，屬於天門集團的一員。
但要想完全的開啟枷鎖，還給個真實的身份，還需要你自己努力，得到高層真正的認可。
就我個人認為，你如果真的不想失去那些老兄弟，或者是去幫助他們脫離束縛，就應該繼續按照現在的軌跡走下去，切莫生出什麼其他的想法。”
“其他想法？不明白。”
金學良搖頭笑道：“或許你真的沒那個想法，但天門畢竟勢力龐大，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真要是有什麼……反抗的行為，必然會成為很大的麻煩。只要你能保證這一點，老傢伙們就絕對不會對你採取什麼措施，你承受不起這個代價，他們更承受不起。”
狄成凝重的表情稍稍有些鬆緩，眼眸也恢復了焦距，片刻後，默然道：“替我跟老傢伙們說一句，我狄成沒那份閒心跟他們鬥。”
“那就好，我們都相信自己的眼光。剛才提及‘線人’的事，其實也是熊老爺子的意思，由我們主動說出來，遠比將來你胡亂猜疑的好。既然事情挑明瞭，也就是說，根本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所謂的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