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了。”
“所以別想我會放開你!”他怕她舊話重提。
綠袖偏著頭看他,眼裡有著單純的不解。
“你並不想娶我的。”她的聲音有著濃濃的疑惑,彷佛那是什麼天大的難題。
“那是一開始。”他加註解。
“那麼現在?”
“我很高興我娶了你。”
他突然綻開笑容,讓她的心漏跳了一拍。
“我不懂。”
“沒關係,我也不懂。”他笑的很恣意,像是解決了什麼難題。
她更疑惑的看著他。
“綠袖,你知道嗎,有很多事並不一定要馬上找到答案。”他盯著她面紗底下的紅唇。
“為什麼?”
“因為有些答案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怎麼去想。”
“我不懂。”她蹙著眉,不太能理解他的話。
“沒關係,我懂就好了。”他笑得很開心,然後又一本正經的看著她。“不過有件事情,你現在就可以瞭解。”
“什麼事?”她有一點點不好的預感。
“這件事。”說罷,他低頭再度吻住她的唇。
隔天一大早,他命令家僕備好馬匹,然後沒帶任何奴僕,就拉了她一同出遊,專制的連她說“不”的權利也不給。
她被抱上馬,她的丈夫雙手環過她控制著韁繩,然後就奔出府;她只能及時抱住他免得跌下馬,靠在他懷裡勉強自己去適應馬兒的律動。
出了楚府,他神情變得瀟灑、整個人似乎開朗了許多,俊臉上揚著笑容,一邊策馬、一邊低頭望著她。
“怕坐馬嗎?”他低問。
“不怕。”她搖搖頭。
“那我們到山邊走一走。”方向一轉,他策馬朝後山方向賓士。
她不明白她的丈夫到底在想什麼?
原本一切都很正常的,但在昨天聽到她和小平的對話後,她那個本來溫文而有些愧疚的丈夫,一反常態的發怒、低吼,甚至……對她做出不合宜的舉動——她不會是把他給氣瘋了吧?
昨天早上他離開後,她整個下午都躲在房裡,平靜的心湖被她丈夫的……二度索吻給徹底攪亂。
他怎麼會突然對她做出那麼親密的事,而且還看穿了她的心思?!
她戴面紗,由另一個角度來說,的確是因為不願意見他。
楚言既然在新婚之夜就撒手離開,連她的蓋頭巾都不願掀開、不願踏進新房見她的面,那麼現在當然也不需要見她;原本她真的是打算拿了休書離開的,但他卻不願意爽快的簽字。
“在想什麼?”不知何時,他已將馬停在山邊的一處河岸旁,低頭看著她。
“沒有。”她回過神。
他不信的挑了下眉,但是也沒多問的跳下馬,然後抱她下來,再放任馬匹自由的在草原上吃草。
“我聽總管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每天都待在府裡看書?”他牽著她,沿著河岸旁走。
“嗯。”她點頭,微微掙扎著想脫開他的牽握,結果他不以為意的將手心握的更緊。
“你很喜歡看書?”他又問。
“嗯。”她懊惱,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關心起她來了。
“為什麼你到二十歲了,卻還沒有許親?”
她頓了下,老實的回答。
“沒有好物件。”她不是如家人所以為的不想嫁,而是不願意隨意嫁人。
“那麼你為什麼願意嫁給我?”楚言好奇地問。
她遲疑的看著他。“楚言,你要我這個妻子嗎?”
“我以為我昨天已經表示的很明白了。”他朝她眨眨眼,曖昧的暗示昨天兩人有過的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