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個對親密之事無比保守害羞的小妻子,主動地……吻他?!
她碰觸他的方式笨拙而青澀,然而楚言早隨著本能將主導權接了去,激烈的深吻住她。
綠袖在他的狂烈中顫抖,毫不抗拒的任自己陷入意亂情迷的暈眩裡;儘管他說的信誓旦旦會贏,可是她怎麼都放不了心,她不要他就這樣走,她不要!
不、不行。
在她身軀軟靠著他,而他雙手胡亂解開她腰束、吻進她敞開的衣襟裡時,腰束環扣落地的聲音,同時也震醒了他。
“綠袖……不行……”楚言困難的抬起頭。
綠袖半咬著唇不語,眼眸迷醉的看著他,雙手卻是將衣衫褪落至肩下,雪白的肩頸肌膚立刻露了出來,並因他闃暗的注視迅速渲染上粉紅,晶晶瑩瑩的火光彷佛在她膚上跳動,嬌怯的模樣格外誘人。
“綠袖……”他喉嚨頓覺乾澀,自制與慾望在體內拔河。
脫下多餘的衣衫,綠袖細弱的手臂轉向頸後,欲解開最貼身的抹胸,楚言卻立刻向前,以手掌覆住她的動作。
“楚言?”下一秒鐘,她眼前一暗,整個人軟軟倒進他的懷抱裡。
楚言大口大口的喘氣,撈起落在地上的衣衫,隨意包住她的裸露後,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能將她嵌入自己的身體內。
洶湧的慾望火熱未解,該死!她是他妻子、也同意了與他親熱,然而他卻不能不喊停。
楚言低頭看著她絕美的面龐,不敢再吻她,怕一吻就難以停住;深吸口氣,他橫抱起她放上床,讓她枕在自己懷裡。
有她在懷的感覺太美好,他眷戀的捨不得放開。
儘管心中再自信,話說的再滿,但面對兵戎之爭,誰也沒有把握可以全身而退;如果他真有了萬一,她又成了他妻子,以綠袖對男人之事純然的天性,她一定會為他守節一生,但他怎麼忍心見她無依?
留下她的處子之身,也是為她日後改嫁作保障;儘管,他會很想殺了那個擁有她的男人,但誰叫他不能回來?也許這種只允許她屬於他的霸道,也是一種叫他不手下留情的好理由。
在這一夜,他只是摟著她,什麼都沒做。
如果他在明天的生死之約結束後還能回來,那麼,她就是他的了。
第十章
當房裡真正照進白天的日光時,綠袖才悠悠醒來。
楚言!
她倏地睜開眼,想起昨夜的事,顧不得羞的連忙下床,房內卻已無人。
綠袖低頭看著自己整齊的衣衫,知道必是楚言在離去前,細心為她穿著而成:否則衣上不會連一點睡眠的凌亂痕跡都沒有。
昨夜……他並沒有佔有她,為什麼?
綠袖心思轉動,忽爾一震。
不……他不可能會是那種想法……不會是!
綠袖已隱約猜出楚言的用意,她開啟門立刻往外奔去。
“少夫人。”嶽總管也匆匆由前院而來。
“嶽總管,有事等我回來再說,先告訴我,有沒有看見少爺?”她忙問。
“呃……少爺似乎一早就往城北而去:少夫人,外面有人要找你。”嶽總管連忙說。
“等她入廳等候,我要去找楚言。”綠袖說著就要走,嶽總管及時拉住她。
“少夫人,外面那位姑娘堅持立刻見你,她說她姓鍾,從京城來,是你寫信請她來的。”
京城?鍾?
她寫的信?!
難道會是……
“快帶我去見她。”綠袖急急道。
“少夫人請隨老奴來。”
城北郊外的長裡坡上,葛青槐一身青衣,持著劍立在坡上等候。
楚言在約莫十丈外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