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這份想念宣之於口,只能努力壓抑著,深吸一口氣,才走過去。
“南南。”
慕容韜就這麼看著南奚,第一次覺得有些詞窮。
南奚:“?”
不請她進去嗎?
“我聽說侯爺夫人病了,所以……”
話還沒說完,慕容韜便更激動了。
“她若是聽說你來了,定會不藥而癒的,來,快進來。”慕容韜這才想起要帶人進門。
慕容箐從外歸來,剛到家門口,就看到慕容韜熱情又殷切地把南奚迎了進去。
半煙見自家小姐面色不對,便忍不住替她抱不平:“不知是用什麼下作手段得了皇上賜婚的玩意兒,侯爺竟是也這般待見,還是少爺在家的時候好,凡事都會為小姐著想。”
慕容箐面色一沉,“住口!現如今那可是未來的攝政王妃,你這話若是被他人聽去了,告到王爺那裡,那我們侯府豈不都要受連累?”
半煙連忙賠罪認錯。
南奚跟著慕容韜進到侯府後院。
“夫人現在如何了?太醫怎麼說?”她問。
慕容韜以為她是擔心白氏,突然覺得接女兒回府之事又有希望了,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太醫說她是鬱結於心,乃是心病。”
他說話時緊盯著南奚看,期待她繼續他的話題往下問。
這樣他就能繼續說這個心病是什麼。
順便提起讓女兒回府的事。
然而南奚好像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只是微微點頭,沒再說什麼。
一路到了白氏的院子,濃郁的藥味兒飄了過來。
下人們看見慕容韜進來,連忙作揖問好。
“侯爺。”
慕容韜終於拿出來點兒伯安侯的派頭,沉聲問:“夫人可服過藥了?”
“服過了,剛剛睡下。”丫鬟福身回道。
慕容韜點點頭,才帶南奚走進去。
進了屋,藥味兒就更濃了。
南奚聳動鼻子聞了聞,已經能辨別出白氏所服用的方子都有些什麼藥。
她放輕腳步,來到床榻前。
不過一段時間沒見,白氏整個人瘦了兩圈,眼窩深陷,連唇瓣都沒什麼血色,睡夢間眉頭緊鎖,似是夢魘了。
“……南南。”
她輕聲低喃,說著夢話。
慕容韜趁機輕聲道:“這些日子她便是這樣,睡著的時候總是會叫你的名字,都說兒在外,母擔憂,她總是擔心你吃不好,穿不暖,被人欺負,即便知道攝政王肯定能照顧好你,可還是情不自禁去惦念。”
南奚沒做過母親,也沒被人這般記掛過,無法感同身受,亦沒法理解。
她只當沒聽到慕容韜的話,彎腰把白氏的手從被子裡拿出,“我還是先給夫人把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