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前幾日卻突然傳來她得了急病暴斃,人就這麼沒了。”
南奚問:“她婆家人可說是什麼急病?”
“說是心疾,但我女兒從小便被我用各種藥材調養身體,絕對不會突然得了這種心疾而死的啊,我覺得不妥,也看了屍體,但我只是淺通藥理,對於這些實屬外行,當地的仵作又堅稱她是病死,無奈我就回來了。”
聞掌櫃看向南奚,隨著淚水溢位的還有滿眼的不甘。
“我只是想不明白,我女兒向來身體康健,怎麼就突然暴斃了呢?”
南奚理解他老年喪女的痛,安慰了幾句,又問:“除了這一點,你還有其他的依據能證明你女兒非病死嗎?”
聞掌櫃搖頭:“我只是,想弄個明白,如果到時候南姑娘你驗過之後,我女兒還是病死的,我也就安心了。”
“可是,岸城的案件我無權插手。”南奚和聞掌櫃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了,知道這是個老實人,雖也有生意人的幾分圓滑,但對待上門買藥的人都是童叟無欺。
這一點,聞掌櫃倒是已經想好了。
“先帝有令,京兆尹可審全國,我可以去府衙擊鼓鳴冤,上告包家對小女死因蓄意隱瞞,有殘害人命之嫌。”
南奚:“聞掌櫃,你可想清楚了,一旦你擊鼓鳴冤,最後查出你女兒死因無可疑,誣陷他人的罪名你就必須要承擔了。”
“我想清楚了,無論結局如何,我都不後悔。”
回府之後,南奚把這件事告訴了黎卿墨。
“你說我應該去嗎?”南奚坐到黎卿墨桌案對面,隨意拿起一支毛筆在硯臺上轉啊轉,濃墨將白色的筆尖淹沒。
黎卿墨也不寫字了,就這麼看著她玩兒。
他知道,南奚不是真的要個答案,只是在跟他分享自己的世界。
“若要去,我陪你,去暗城的路上有幾處風景還算不錯的地方,到時候帶你去瞧瞧。”
南奚來了興致,“好啊,我去讓菡萏芍藥準備東西。”
她轉身離開了書房,在外等了好一會兒的藍珏這才走進來。
“爺,青鳥國使團已動身啟程,由皇太女青鳶帶隊,屬下已經按著您的吩咐將咱們的探子安插進使團隊伍,一有異動,我們會立刻得到訊息。”
黎卿墨拿起剛剛被南奚把玩的毛筆,握在手中感受著上面殘留著的體溫。
“龔王妃那邊查的怎麼樣了?”
之前他倒是一直忽略了這個女人。
幸好有南兒。
藍珏:“已查明,龔王妃原名青乙,是青鳥國先女帝流落在民間的私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