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而且他應該沒什麼功夫底子,所以連匕首都拔不出來。”
“你怎麼知道兇手曾想把匕首拔出來?”一個衙役問:“這匕首插的這麼深,說不定就是兇手故意的呢?”
南奚指了指溫迎手中的匕首,刀柄上還鑲嵌著一顆寶石,“這把匕首肯定很貴,而且上面還有刻字,肯定有一些特殊意義,一般兇手都不會把這種有象徵性和代表性的兇器留在案發現場。”
溫迎笑了,“還是我家南南聰明。”
她用布把匕首上的血漬擦掉,讓那枚寶石和刀柄上的刻字看著更加明顯一些。
“大人。”溫迎把匕首呈給湯敬意和餘歸遠看。
湯敬意:“去查檢視有沒有人見過這把匕首?”
“是。”溫迎帶著一隊人離開。
南奚還在檢查屍體,看著崔珣黑紫的嘴唇,以及血液裡特殊的味道,她眉頭緊蹙,整張臉逐漸嚴肅了起來。
“溫溫,回來!”
溫迎聽到聲音轉頭:“怎麼了,南南?”
南奚:“崔珣身上中的毒素有傳染性,只要接觸就會染上。”
她轉頭看向那幾個發現屍體的孩子,“你們暫時不能回家,我會盡快配製出解藥。”
溫迎看了眼手中的匕首,反應倒是淡定:“你們先離我遠一些。”
幸好這匕首目前只有她碰過。
可是,南奚卻是直面屍體,碰了屍體很多地方。
黎卿墨快步走過去,擔憂地幫南奚摘掉手套,一隻手握住她,另一隻手摸向她的額頭。
“南兒,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心慌嗎?哪裡疼嗎?想吐嗎?”
他緊張地問道。
南奚:“你怎麼過來了?哎呀這個時候你不能碰我,快,後退,我身上說不定已經沾染毒素,別把你給傳染了。”
黎卿墨卻不在乎這些,“你我即將為夫妻,夫妻本是一體,需共同進退。”
他讓人在附近找了一間空宅子,暫時把接觸過崔珣屍體的人,以及崔珣的屍體一起安置在裡頭。
南奚口述了一張方子,讓夏睿去買藥,煎好後給所有人都喝了下去。
即便這樣,也還要在這個宅子裡待上一天,確定真的沒事了才可以離開。
“臭小子,撈什麼不好,偏要撈屍體,要不是南仵作發現的及時,你小命兒都沒了!”
幾個孩子的爹孃不停地訓斥他們。
南奚走過去:“你們也別怪他們了,要不是他們發現了屍體,我們還不知道要找多久,他們是立了功的。”
捱罵的孩子聞言,得意地反駁他爹:“就是,我們可是立功了的。”
“你還犟嘴!”
南奚知道這孩子的爹雖然罵的歡,但實際看著孩子的眼神透著心疼。
愛之深,責之切。
也許這就是父母之愛。
她還沒來得及感慨一下自己從未體會過這些,肩膀便被一隻大手給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