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淺憶點點頭:“當然了,您可是曾說過,非君不嫁的。”
“那他是在哪裡跟我求的婚?”
“求婚?”淺憶不解:“何為求婚?”
是啊,何為求婚?
李雲初也懵了。
為什麼她會如此自然地說出求婚二字?
想的多了,她的頭又炸裂一般的疼,忍不住蹙眉,抬手捂著額角,有種想要狠狠砸開的衝動。
好像砸開了,就什麼都想起來了一樣。
“小姐,您別敲啊。”淺憶連忙制止她,“越敲越疼,您吃點藥就好了。”
淺憶扶著她回房,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藥,餵給李雲初吃。
濃郁的藥香充斥著李雲初的味蕾,入口即化。
她似乎下意識就能分辨出這藥的成分,可還不等反應過來,便眼皮一沉,睡了過去。
淺憶輕鬆地將她抱到床上躺好,蓋上被子,而後才轉身離開。
院外,千昱雙手負於身後,背對著房門的方向。
淺憶看到他,連忙關上門,快步走過去,垂首福身,語氣恭敬:“參見公子。”
千昱回身,看了眼房間的方向。
問:“她又鬧了?”
淺憶回道:“小姐只是急於想起以前的事情,剛剛奴婢已經喂她服了藥,這會兒睡下了。”
千昱點點頭:“看好她,她懂醫,別被她發現破綻,藥必須按時服用,必要時,可以加量。”
“是,奴婢明白。”
千昱離開,淺憶回到房門口守著。
這沁芳閣只有她一人能靠近李雲初,其他人都只是做一些粗活兒,就連面都很少露。
翌日,大雪。
老天似乎是故意要和人作對似的,越到吉時,雪勢越大,連著風一塊兒刮,街上接親的隊伍走的艱難,喇叭聲和敲鼓聲斷斷續續的。
李雲初天不亮就被叫醒,梳頭化妝更衣,連口飯都沒來得及吃。
她很餓,趁著淺憶不注意,從空間裡拿了一塊杏仁酥塞進嘴裡。
這是她前天晚上發現的。
她有個空間,裡邊有很多東西。
至於為什麼叫這個東西為空間,她也不清楚,總之這個名字就自然而然出現在腦子裡了。
“小姐,您在吃什麼?”淺憶回頭,總覺得李雲初的臉頰鼓鼓的。
李雲初用力嚥下去,眨著無辜的大眼:“沒吃什麼啊,你都沒給我拿吃的,我吃什麼?”
也對,這兒確實沒什麼東西可吃的。
淺憶也不去深想,勸她:“小姐,現在吃東西的話您的唇色就淡了,到時候就不是最美的新娘子了。”
李雲初抬手指著臉上的胎記,問:“這也算最美?”
她並不自卑,甚至隱隱覺得這塊胎記可以除去。
可是怎麼除去呢?
她又想不起來了。
頭好疼啊。
淺憶見她又蹙眉,連忙把藥遞過去,“小姐,先吃一顆,不然您挺不過接親隊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