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到大的一切,他越來越肯定自己是個混蛋的事實。
“我和小蓓分手了。”葉朔給喬羽函發去了語音,這件事他想親口告訴喬羽函,哪怕是隔著幾千公里,用語音也比打字來得真誠。
“葉朔你終於是我一個人的了,但是。”喬羽函很快的回了訊息。
但是什麼?葉朔疑惑,他不斷的猜測喬羽函究竟想說什麼,猜不出來,但他感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但是”這兩個字是最厲害的詞,可以把好事變成壞事,也可以把壞事變成好事。喬羽函的第一句話是好話,那麼有了一個轉折的後續不管是什麼內容,一定不是他想聽的話。
喬羽函說了一個“但是”之後一直沒有訊息,葉朔僵硬的坐著,保持握著手機的姿勢,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手機,時不時看一下網路是不是好好連線著,生怕錯過了喬羽函的訊息。
葉朔已經預感不會有好事了,但就像等待審判的罪犯一樣,希望法官找到了一星半點有利於自己脫罪的證據,能夠判個死緩而不是死刑立即執行。
直到十多個小時後喬羽函才給葉朔發了一條訊息:
“我們分手吧,我累了。”
葉朔腦袋“嘭”一聲炸了,一股寒流從腳心直直竄到頭頂,寒流經過全身的每一個地方,讓他冰涼得像一具屍體。
“為什麼。”葉朔勉強支撐著沒有暈倒,問出了這句話分手後必問的經典名言。
回覆他的是系統:對方已不是您的好友,無法接收訊息。
雙刪,斷得乾淨徹底。
葉朔徹底癱軟在椅子上,想起了何均池對他說過的話:什麼都不願意捨棄的人,什麼都得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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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均池一直住在程峪的宿舍裡肯定不是個事兒,兩人擠一張小床雖然甜蜜但時間長了難免腰痠背痛,並且宿舍裡還住著程峪的室友,時間長了室友肯定會有意見。
於是,他們開始看學校附近的出租房。程峪的學校交通便利,畢業後就算工作地點不在附近也沒關係。不過何均池還是希望住處離程峪上班的公司近一點,下班後不用擠地鐵,開車也不會被堵在半路,而是步行回家真是相當的幸福的一件事啊。
晴朗的午後,程峪坐在書桌前寫論文,何均池坐在一旁,在一張小紙條上寫寫畫畫。
“我要喝水。”何均池放下筆。
程峪起身幫他端了一杯微溫的開水。
“那邊雖然是公路但並不吵,真好啊。”何均池一邊喝水一邊指指陽臺外面的公路。
“嗯。”程峪的注意力很快又回到了正在寫的論文上。
何均池有些失落的看程峪一眼,很快目光又回到了自己面前的桌上,生怕程峪發現他的異樣。其實,他無非沒話找話說罷了,他有些受不了在程峪身邊卻沒有溝通的相處狀況。
程峪寫完一大段論文,注意力終於落在何均池手中的小紙條上,拿起來看了看,“這什麼鬼?”
何均池急忙一把將小紙條搶過來捂住,如果程峪再過來搶,他大有要直接吞下去才罷休的趨勢。
“我已經看見了。”程峪笑得一臉微妙。
看見就看見了,又不是永遠不告訴你的秘密。何均池想。他準備以程峪為主角寫一本書,小紙條上寫的是他整理的程峪的性格特點,當然都是好話。“我想為你寫個故事。”
他聽《為你寫詩》時就覺得為喜歡的人寫故事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但那時候他沒有喜歡的人。後來葉朔告訴他,葉朔要為喬羽函寫故事。他與程峪朝夕相處,甜蜜無間,自然是喜歡程峪的,於是動了給程峪寫故事的念頭。
但是,他覺得這件事好難,不知道從什麼情節開始,更不知道寫什麼情節,他不知道怎麼結尾。原本是他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