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酒色,低垂著眼睛,表情不太自然:“我……我剛才……眯了會兒。”
“不請我進去?”
楊靖拉開門,站在了旁邊。
狄成徑自走進房間,來到客廳裡。雕花木桌上堆著幾個簡單的冷盤,還有盤幹鹹菜,地上凌亂的放著些空酒瓶,顯然剛才喝了很不少,空氣裡瀰漫著濃濃的酒氣。“晚飯就吃這些?你這家裡應該有保姆吧?”
“不餓,隨便吃點。”楊靖低垂著眼,聲音沉悶,表情僵硬、不自然。
狄成搖頭笑笑,坐到沙發上啟開瓶啤酒,舉起來邀請楊靖:“來,陪你喝點。”
“我有些醉了,不能再喝,明天還得去地牢報道。”楊靖別過頭,不去看狄成的眼睛。
狄成看了看啤酒瓶,沉默片刻,道:“大憨,去弄些菜來。”
“什麼菜?”
“你想吃什麼就弄什麼,不用急。”
“哦。”大憨不明白狄成話裡的深層意思,不過還是聽話的離開,悶悶的腦袋裡認真的想著自己喜歡吃什麼。
“真生我氣了?”大憨走後,狄成慢慢靠在沙發上。
楊靖彆著頭,臉上沒有半點表情,像是沒有聽到狄成的話,房間的氣氛慢慢的浮現出幾絲尷尬,畢竟從來沒有過這樣,在沉默了十多分鐘後,楊靖的目光微微晃動,還是冷漠的說了句:“我不明白!”
“不明白?哪裡不明白?不明白顧子武、關穎,還是不明白你自己。”
“都不明白!”像是有些賭氣,楊靖的聲音略微提高,冷漠之意更重。
狄成拿起啤酒給自己倒了杯,晃了幾下後仰頭灌下,澀澀的味道在口腔擴散,目無焦距的看著房頂,輕聲道:“從我們在草原相遇,到現在已經楊靖沒有搭理,還是悶悶的彆著頭,垂著眼。
“已經十二年了,記得那年……我才十六歲,你也剛過二十。冰天雪地的戈壁灘上,你穿著破爛的囚服,帶著冰冷的鎖鏈,蜷縮在雪堆裡,要不是茵茵非要確定下,我還真以為那是個屍體。一晃十二年過去了,時間過的真快。”狄成靜靜的望著天花板,像是沉浸在遙遠的回憶裡,神情中帶著幾絲追憶和留戀。
楊靖神情略微的恍惚下,可腦海裡的畫面很快又回到今天下午,臉色再次沉了下來,冷漠不語。
半晌,狄成長長舒出口氣,從口袋裡拿出個破皺的紙條,舉到楊靖面前:“有沒有興趣看一看?”
楊靖還是沒有原諒狄成,只是隨意的看了看,但也只是這隨意的一看,眼睛卻再也移不開,直直的盯著紙條上的內容,表情由冷漠變成呆滯,又稱為錯愕。“這……”
“拿著,裝好,別丟了。”
楊靖遲疑了會兒,慢慢的接過來,看看紙條,又看看狄成,片刻後,心頭狠狠一震,嘴巴哆嗦下,想要說點什麼,卻像是有東西卡在了喉嚨,怎麼也說不出來。
狄成又倒了杯酒,抿了半口,道:“老活佛帶走了習羽皇,十大佛陀都答應幫忙,以密宗的情況、他們的能力,完成‘造皇’計劃並非奢求。習羽皇的性情怎麼樣、能力怎麼樣、天賦怎麼樣,你應該都清楚。這次西上密宗,或許會經歷很多的挫折和磨難,可我相信,在習羽皇再次回返天門時,一定大不一樣。
到那時候,天門第一門神,他習羽皇當之無愧!
你捫心自問,服氣嗎?不服!肯定不服氣。換做是誰,被競爭對手遠遠的拋開都不會好受。仔細的想想,自己的兄弟被人超越,我心裡也有些不太舒服。
想來想去,方法只有一個,讓你的實力也來此大幅度的跨越,不求趕超習羽皇,至少不會被他落下太遠。放眼我們華夏,能夠真正幫到你的,只有密宗!”
楊靖定定的看著狄成,喉嚨裡像是卡了東西,胸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