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得他並沒有見過土葬是怎麼回事兒,但沒有知識也應該有常識,沒有常識也應該看過電視吧。
電視上演的不都是一個親戚走上前在靈位前鞠躬上香,家人還禮,親戚說一句“節哀順變”嗎?
為毛他們吃飯吃得那麼嗨皮?
劉大哥、劉二哥堆著笑臉面對親朋好友、街坊鄰里,壓根沒提“節哀順變”這四個字。
四個孩子以前不知道誰家的一群孩子在院子裡跑來跑去,梁思南不由地想:難道只有我一個人是土包子?
不,還有劉伊。
廚房的倆嫂子還有倆嬸子也是有說有笑的,唯獨劉伊繃著個臉,剛開始還沒覺察到,直到一個胖嬸子狐疑地看著自己,接著問道,“伊娘這是咋了?我看你似乎是不高興啊?”
二嫂子嗤笑一聲,“我家小姑現在也算是醫家夫人了,自然得跟那貴婦似的,笑不露齒。哪像我們這些粗鄙村婦,想笑就大聲的笑。”
劉伊鬱悶到了,默想,不是我想挑事兒的,而是對方太賤了,“瞧二嫂說的,好像我跟某些人一樣做作,怎麼說我相公也是大夫,不能給我相公丟臉啊。再說了,爹剛去世,我心裡難免有些難過,沒想到二嫂就這麼編排我。”
你是說我擺架子,我就張口閉口“我家相公是大夫”,氣屎你,哼。
另一個嬸子看到劉伊似乎是要抹眼淚了,趕緊勸道,“好伊娘,知道你捨不得你爹,但這是喜喪,可不能哭啊,要不然你爹在地下也不會安寧的啊。”
劉伊一愣,還有這個說法?
好吧,不哭就不哭吧,劉伊適應能力還挺好的,立馬就不哭了,不過還是板著那張臉,因為她炒菜的時候還要笑,是對著菜笑嗎?
梁思南在前面招呼客人,遇見個熱情的就得跟他們喝兩杯,梁思南酒量再好也不是千杯不倒啊,很快就暈暈乎乎地了。
客人也不為難他,只對劉大哥說:“年輕人就是酒量小,來,大郎咱再喝一杯。”
梁思南頭暈的厲害,對二寶說讓劉伊給她弄些醒酒湯,之後便回房間躺著休息一下。
那時候菜也上完了,劉伊就煮了一大鍋醒酒湯,反正院子裡這麼多人,估計醉了很多。
劉伊端了一碗給梁思南,梁思南喝過之後就睡著了,劉伊無奈地嘆氣,平時挺正常的一個人,喝了酒之後就啥都不顧了,鞋也不脫,直接躺床上了。唉。
“乾杯!”梁思南說個話,臉上還露出笑容。
劉伊幫她把鞋子脫了,然後準備出去,就聽到梁思南在唱歌,而且是婚禮進行曲,喂,沒搞錯吧,人家婚禮上唱結婚進行曲。
“梁思南先生,你願意娶劉伊女士為妻,不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都不離不棄嗎?”“我願意。”
“劉伊女士,你願意嫁梁思南先生,不論貧窮還是富貴,健康還是疾病,都不離不棄嗎?”“我願意。”
“好,我鄭重宣佈,兩人正式結為夫婦。現在新郎可以親吻新娘了。”
……
劉伊現在很遺憾,為什麼手裡沒有一部攝像機,這樣梁思南醉酒後乾的傻事兒她都能保留下來了哈哈,不怕他不承認。
以上部分全是梁思南一個人在那裡既充當司儀,又充當新郎,又充當新娘,關鍵是到新娘那句“我願意”的時候,梁思南還刻意嗲嗲地發音。
現在梁思南已經撅著嘴準備親吻新娘了,正當劉伊想看他下一步準備怎麼樣的時候,他的頭往下一沉,睡過去了。
劉伊捏了他的臉一把,就轉身出去了,而梁思南似乎做了一個美夢,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梁思南一直到晚上才醒過來,喪禮早就結束了,而還要守靈守一天。
本以為守完靈就可以走了,梁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