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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今川點頭，那不就和人嚼口香糖什麼一樣？
“你呢？”
“我？”撓撓腦袋，今川把剩下蛋墶塞進嘴裡，“暫時還沒發現別選單。”
“是嗎……”玖蘭輕啜了口紅酒，低垂眼睛裡流轉過一絲笑意。食譜和人類一樣妖怪倒是很罕見，不吃人類血肉靈魂，甚至不吸取生氣，這算不算今川“狡猾”方面？不過，如果是他話，這樣倒也好。
不是人類，性格卻比任何異族，甚至比很多人類本身都更像人類。
“那麼，你怎麼看血族？”放下杯子，玖蘭淡笑著問。
“怎麼看？”今川揚了揚眉，“你是說吃飯？”
“對。”
“不怎麼看呀。”被特地問出來，今川倒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這不就是本質嗎？食譜又改不掉。”吸血鬼要吸血，不就和人類要吃豬吃羊一樣嗎？或者說，就和非洲大草原上捕獵獅子一樣啊。在人類看來吸血鬼自然是邪惡，但在吸血鬼看來，人類只是食物。在這種問題上想要互相理解和妥協根本就是不可能啦。一定要說人類比吸血鬼好，也不過就是因為人聽不懂豬話，就算豬覺得人類邪惡，憎恨著人類，人類也可以當作不知道不以為意，而不巧是，吸血鬼卻和人類語言相通而已。
說白了只是食物鏈問題。
而且說難聽點，人數量那麼多，吸血鬼全加起來也不過那麼幾隻，這個食物鏈已經被自然限定得很平衡了。再加上今川只聽說過從來沒見過獵人，反過來說，處境不利反而是吸血鬼吧，就好像在這個學校裡，連純血之君玖蘭樞也只能喝喝血液錠劑過日子。
聽說那玩意兒很難喝。
這麼想來，以本性來論，可憐反而是壓抑著自己他們。今川看著玖蘭眼神頓時帶上了一點同情。一個個體壓抑自己本性已屬不易，作為純血之君，玖蘭不僅自己壓抑，還要制住一個群體讓他們乖乖和自己一起壓抑，他承受壓力，想想就知道絕對不小。
同樣看過幾次玖蘭和優姬在一起說話今川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自己這個同學肩膀，“樞，為了個姑娘，你也真是辛苦了。”
跨種族戀情果然需要極大付出和勇氣啊。
為了個姑娘？玖蘭眉頭一挑，馬上就知道今川想岔了，他不過是問他看法，這傢伙，“你想到哪裡去了？優姬是我妹妹。”
“真是，這有什麼不好意思，那姑娘不錯啊，挺可愛，就算是你妹妹……”今川動作突然停住了，他睜大了眼睛，“啥？你妹妹？”
他是不是聽錯了？純血之君玖蘭樞怎麼會有個人類妹妹？
“你沒聽錯。”相對於他呆愣，玖蘭態度非常從容，不只如此，他唇角甚至帶上了淺淡微笑，絲毫不像是剛丟下了一個炸彈樣子，不僅如此，他還一臉認真解釋道，“確是我妹妹，我父親和母親女兒，親妹妹。所以我和她不是你想那種關係。”
雖然對於血族而言，兄妹既是親人又是戀人，將來更是夫妻，但他對優姬所有，只是純粹兄妹之情。
這本是他一直想找個機會告訴今川，別人誤會無所謂，但是他不希望今川誤會。現下說出口，玖蘭頓時覺得輕鬆不少。
其中有一部分，大約也是他獨自抱著這個秘密多年，現在終於有了能說出來人了吧。
他是輕鬆了，可今川就混亂了。他雖然對於血族事情瞭解不多，但畢竟大家同學了那麼久，耳聞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純血之君血統與能力有多麼高貴稀少，這更是看一看別人對玖蘭反應就知道事情。現在這樣玖蘭說他有一個怎麼看怎麼都是人類妹妹？若不是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