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賈環似乎聽不懂,點了點頭,道:“敢問高見。”
李銳自負一笑,道:“少主若直言相勸,牛繼宗、溫嚴正和秦梁等人,或許不會聽你的。畢竟,他們都有各自的利益。
但是,如果少主不勸他們,而是與他們之世子,一起起事,到那時,他們還有選擇嗎?”
賈環眼神清冷,道:“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牛奔他們,也絕不會魯莽的隨我起事。”
李銳眼睛也微微冷了下來,道:“他們不肯起事,少主可以勸他們,勸不聽,還可以逼他們,若逼也不聽,還可以裹挾他們!成大事者,何拘小節?”
“放肆!”
黃德又厲喝一聲,壓下去李銳的氣勢後,卻又轉頭對賈環道:“少主,銳哥兒雖然被我們慣的放肆了些,不過,他說的卻有道理啊!
老夫知道你重情重義,不願哄騙他們,不過等事成之後,少主可以大肆封賞他們,想來他們一定會感激少主的。”
賈環嘆息一聲,搖頭道:“黃爺爺,難道你們就沒發現,黑冰臺和中車府的番子,如今搜尋京城的力度,一天比一天大嗎?
贏正,已經懷疑到我身上了……”
“什麼?”
此言一出,眾人面色紛紛一變,驚撥出聲。
賈環道:“他已經數次試探於我,幕後黑手,與我賈家有關。
畢竟,能驅使寧至和謝瓊拼死造反的,能有幾人?
想必你們在府上也有耳目,當發現,近來家裡許多埋的很深的釘子,都開始活動了。
不止我們府,包括牛家、溫家、施家、秦家、東方家……
幾乎所有榮國一脈的重將府邸內外,都佈下了天羅地網。
除此之外,軍中的五蠡司馬也全部更換了新人,軍中動向每日往上一報,有時甚至一日三報!
除了五蠡司馬外,還有不知多少耳目……”
“如此一來,我們當立即起事才是,否則,越拖延,越於我等不利!”
李銳高聲道。
賈環瞥了一眼後,寒聲道:“因為謝瓊和寧至之死,京營和藍田大營對我賈家的意見極深,我可以明白的告訴你,他們絕不會跟我起事!
而且,經過寧至、謝瓊之事後,如今天家已經到了風聲鶴唳的地步,對軍隊監控之言,超乎想象。
按你的謀劃,幾方兵馬齊動,這麼大的動靜,你以為能瞞得過誰?
我還可以告訴你一點,在都中,贏家,還有一股極神秘的力量,連我都不知道。
這股力量,才是他們的底牌。
這是隆正帝親口對我說的!”
“他那是在唬你!你怎麼知道,那就是真的?”
李銳高聲道。
賈環搖搖頭道:“我知道,他可能在唬我,可是,萬一是真的呢?”
李銳氣道:“人豈可算盡天下事?真若有此事,我等不過再次蟄伏起來,等待下一次機會便罷。
可若是連試也不敢試,就只能永遠龜縮在此了!”
賈環輕聲道:“如果當真,那麼賈家滿門,牛家滿門,溫家滿門,施家滿門,諸葛家滿門……
無數榮國一脈的門第,都將盡數會被抄家滅族。
這豈是你一句‘人豈可算盡天下事’,就可以說的過去的?”
李銳聞言,面色陡然漲紅,嘶聲道:“那你說怎麼辦?你是少主,貴為侯爵,可以享盡富貴。
可我們,卻只能整日裡如鼴鼠一樣藏在這裡,我受夠了……啊……”
李銳話沒說盡,就慘呼一聲,摔倒在地,他捂著臉,看著打他的黃德,無盡委屈道:“十三爺爺,你……你為何打我?”
黃德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