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膽俱裂,連滾帶爬地撲到何天香身上叫道:“何公子,何公子!你怎麼樣了,你怎麼樣了?”
何天香吃力地睜開眼睛,卻見是薛沉香,不由大怒道:“你瘋了!為什麼還不走?再不走就走不掉了!”
薛沉香卻死死趴在何天香身上哭叫道:“我不走!我不走!我死也要和你死一塊兒!”
何天香不由嘆了一口氣,道:“好!既然如此扶我起來,咱們雙劍合璧,或許還有的一拼!”
薛沉香扶起何天香,兩人抽劍而立。何天香吃力地靠在薛沉香肩上,劍尖遙遙對準了黑衣婦人。
黑衣婦人卻對兩人的劍勢視若無睹,目中無人地走了上來,陰陰道:“何天香,你要記得,明年的今日,就是你們的祭日!”
嗤、嗤——何天香薛沉香各各咬牙刺出一劍,劍光飛旋,直刺黑衣婦人前胸。
黑衣婦人卻恍如未見,大踏步迎上,左袖一揮,掃向薛沉香的天問神劍,薛沉香就覺胸口一悶,不由噗地一口鮮血噴出,黑衣婦人的右掌卻直劈在何天香的胸前,直把何天香劈飛三丈。薛沉香一見,不由大驚失色,剛走得兩步就覺咽口一甜,又是一口鮮血吐出,不由一跤坐倒。
“哈哈哈……”何天香,你死定了!“黑衣婦人哈哈大笑首走到何天香身邊,揚起右掌,又是一掌劈下。
薛沉香欲阻元力,不由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大顆的眼淚撲簌簌地滾落下來,卻又是一口鮮血吐出。
突然,銀光暴閃,削向黑衣婦人的右掌。
黑衣婦人立即縮手卻怒叫道:“影兒,你做什麼?”
郭疏影閃身擋在何天香身前哭叫道:“師父,何公子死了,我也活不成,你要殺何公子,就先殺了徒兒吧!”卻回頭叫何天香道:“何公子,你快走!”
“疏影!……”何天香吃力地撐起半截身子。
“快走!你們快走呀!”郭疏影急叫道。
“影兒,你讓開!”黑衣婦人怒道。
“師父——”郭疏影死死攔住。
薛沉香強撐著撲了過來,扶起何天香。
“你們給老身站住!”黑衣婦人一見就想衝過來,郭疏影突然出刀,刀刀俱是拼命的架勢,死死將黑衣婦人攔住。
“疏影……”何天香叫道。
“快走啊——還等什麼?!”郭疏影哭著叫著,手中的相思刀潑風一般使出,刀刀要與黑人婦人同歸於盡。
黑衣婦人怕傷了郭疏影,雖功力高強,竟一時也衝不過來。
何天香含淚又看了郭疏影一眼,方被薛沉香抱上一匹馬一同絕塵而去。
“影兒,你居然真敢跟師父動手?”黑衣婦人眼見何天香逃走,不由怒道。
“師父!”郭疏影哭叫道,卻說不出話來。
“錚!”黑衣婦人突然一袖拂飛郭疏影的相思刀,長袖一鼓,展開輕功,竟似黑鷹一般平地掠起,向何天香追去。
“師父——”郭疏影叫道,撿回想思刀,卻也躍上另一匹馬向前追去。
各人已漸去,官道上又恢復平靜,突然軲轆轆聲響,官道上又轉出一輛香車,一個丫頭來。
“咦?這兒有一幅畫!”那丫頭突然道。
“拿來我看!”香車中突然有個柔媚的聲音道。車簾一掀,露出一隻白嫩的酥手,截了一隻翡翠的鐲子。
畫遞進香車之後,好久不見動靜。丫頭不由道:“小姐,看完了嗎?這樣髒的東西,丟了也罷!”
卻聽裡面道:“芍藥,別胡說! 這東西哪裡髒了?你看畫得多好?!回城的時候,讓‘汪記’的人給裱一裱。”未了又加上一句:“哦,對了,這幅畫的事不要跟老爺和我哥說起!”
“嗯!知道了!”芍藥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