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縱已跳了下去。
裡面的空間很小,何天香的手剛一搭上那個手柄,後背已幾乎貼在了牆壁上。
何天香緩緩的吸氣,雙目緊緊看著那隻翡翠把手開始緩緩地向右扳動。
把手紋絲不動!
嘿!何天香開始緩緩的向下蹲身,臉色憋的緋紅,把手上的寶石被一點一點的碾成粉末,從手心裡沙沙的淌落,但把手依舊紋絲不動!
郭強、薛沉香、許侍霜蹲在上面,焦急地看著下面,見把手如此的沉重,薛沉香不由叫道:“何公子,你先上來,咱們再另想辦法吧!”
何天香恍如未聞,身形繼續緩緩的下挫。格!把手已慢慢地向右移動。
何天香頭上的白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右臂上的青筋根根暴起,把手一點一點地向右移去。
三個人也在上面緊緊盯著把手,許侍霜突然發現一點極小極小的血星輕輕從空中落下,滴在何天香的腳上,再也看不見。
“何大哥!”許侍霜不由大驚,猛的抬頭,卻見何天香的嘴角已緩緩滲出一絲血痕,極細極細,似一條蜿蜒的細蛇,匯到下巴之上,凝聚起來,又是一滴!
“何師弟!”“何公子!”郭強和薛沉香同時大驚失色!
“你快出來!否則功力反噬,你會沒命的!”郭強不由驚叫道。“是呀!何公子!你快出來!不要逞強,咱們再另想辦法!”薛沉香也焦急地叫道。
何天香卻緊閉了嘴春,雙目盯死了那把手,頭頂上霧氣騰騰,身形繼續緩緩的下挫,身上的骨骼在格格的作響,把手卻依舊艱難的向前移動,一寸,兩寸…
“何大哥—”許侍霜突然哭道,淚如泉湧。
郭強和薛沉香也用牙齒死命咬住了下唇,不讓自己哭出來,可眼淚早已撲簌簌地落下來,落進洞裡,滴在何天香的頭頂上,滋的一聲騰騰而去。
鮮血順著嘴角一顆一顆往下滴,何天香的後背已似嵌進了牆壁裡。
吧!把手終於到頭定格。
啪!把手上方突然彈開一扇鐵門,露出用黃帛包住的一卷東西。
何天香緩緩的收功,伸手將它取了出來,開啟黃帛,卻是一卷用竹簡串起的東西,上面三個篆字:“拭天譜!”
拭天譜!
果然是拭天譜!但每個人臉上依然是沉重,不見一絲歡喜。不錯,就是為了這麼一卷東西,多少人付出了血汗,熱淚,青春乃至如火的生命?
就是為了這麼一卷東西,又有多少人為它而在心靈上遭受了生死死生的折磨,幾如走過了最為痛苦的一生?誰又能笑?誰又會哭?欲哭無淚,欲泣無聲!
拭天譜已找到了,可郭強傷了,薛沉香傷了,何天香傷了!傷者尚可再度前行;可鍾曉年已經死了,死者永逝,冷暖不知,是悲?是喜?對於生者,尚可再度奮起;而對於死者,卻已毫無意義!
何天香已跳到上邊來,用黃帛重新包好了拭天譜,苦澀地道:“我們終於可向北王爺交代了!”
“你救了我一命!”郭強卻看著洞底深深陷進鐵壁的身形不無感慨地道:“沒有想到你的功力竟已達到了這種地步!”
何天香看了他一眼:“那還得多謝你的天龍秘藉,咱們還是先出去吧!”
薛沉香卻嗤的一聲撕下自己的一大幅裙角遞給何天香。
“幹什麼?”何天香不由奇道。
“你的腳,難道就真的不痛嗎?”薛沉香突然長嘆道。地面上,一個個血赤的腳印,觸目驚心!
拭天譜既已取出,樓中的機關已盡無用,四人異常順利的下樓,剛走出草芥廳,突聽得上面殺聲震耳,刀劍交鳴亂成一團。
“怎麼回事?”許侍霜不由問道。
“上去看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