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間的觀眾討些意見,怎想他剛把自己的煩惱說出口,就遭到了直播間觀眾的無情抨擊。
【可惡,又被凡到了。】
【天才的煩惱我不懂,別問我們。】
許子塵對自己被冠以“凡爾賽”之名很是不服。
因為他確實對此很糾結,想徵詢直播間觀眾的意見,又不是要藉此向他們炫耀自己的本事。
畢竟他的本事也沒什麼可值得炫耀的。
別看他乍看上去好像會得很多,但實際上,大部分樂器和武器,他都只不過是學了個皮毛而已。
怎奈無論許子塵怎麼解釋,直播間的觀眾都只有一個反應:呵,真的嗎?我不信。
直播間觀眾的冷酷,超乎了許子塵的想象,他只好自己兀自糾結。
許子塵一糾結,夜裡便睡不著覺,想要到處走走。
賞花大會仗著修士都不怎麼需要睡覺,將比賽時間安排得有些陰間。
第一輪比試結束後,便已經亥時。
等許子塵從春風署出來後,子時都過了,天色濃得像墨,不過盈輝島上到處都有照明石和人聲喧囂,倒不顯得寂寥。
賞花大會上最重要的是美人比試,但這只是主菜。
作為一場盛會,賞花大會還安排了許多副菜、小菜。
比如真正的賞花會、燈會、美食節、吟詩會。
許子塵步於海邊,發現海岸線的另一邊,居然還有人在往海里放河燈,呃,海燈。
沒想到修真界竟也有這樣的風俗。
許子塵在一塊礁石上坐下,發現這些海燈不只是紅紅粉粉,還有黃的、藍的、綠的。
好在這些海燈的顏色都不會太過刺目,即便是這麼多顏色雜糅在一起也並不會顯得凌亂,只是給這片深沉的海面,新增了一份斑斕的色彩。
看著海燈乘著浪潮在海上輕輕地晃悠著,許子塵不禁用鼻子隨意地哼唱起來。
說是唱,他也沒哼出什麼調子,主打一個隨性。
只是哼著哼著,逐漸適應了夜色的他猛然發現了,不遠處的一塊礁石上,好像還有個身影。
許子塵的調子卡在了鼻間,憋得他臉都紅了。
夜色遮掩之下,
許子塵匆匆把臉埋在了臂彎裡。
怎麼辦?
這種情況下他是當作沒發現這個人呢?還是偷偷溜走,更不會社死?
一盞茶後,許子塵把臉抬了起來,挪了挪屁股決定偷偷溜走。
可他一動,就聽到一個聲音道:“今夜的月色真美,你也來賞月嗎?”
這是在和他說話?
許子塵沒想到這大哥還是個社牛。
出於社交禮儀,許子塵老實回了話:“嗯……也不算,我只是出來散散心。”
“散心?你有煩心之事?”
“倒也還好,面對一個事情有點小糾結罷了,不是什麼大事。就類似於冰糖葫蘆,應該是買草莓的還是山楂的,這樣的小事。”
“這比喻倒是有意思,不過冰糖葫蘆居然還有草莓的?”
“有啊,你沒吃過嗎?草莓的沒山楂的那麼酸。”
幾句閒聊後,許子塵見前面的大哥,好像並不在意他剛剛的隨口哼哼,臉上的熱度終於消退。
甚至因為此人的態度和善,許子塵還起了幾絲交談的興致。
天知道他在修真界,能夠遇到一個可以隨口說幾句話的人,有多不容易。
修真界的人明明壽命很長,卻總是來去匆匆,便是在村門口也很難看到閒聊的大爺大媽。
“你呢?你這麼晚是在做什麼?”
“賞月、釣魚,你要來試試嗎?”
“釣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