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 想起她那屍骨未寒的小女兒，丁老太婆就怒火中燒。 她抓住湯小雅的頭髮，揚手又是狠狠兩巴掌，直接打在湯小雅的臉上。 “賤人！你害得我們老丁家家破人亡，還好意思纏著我兒子，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啊……” 丁老太婆是長期幹農活的人，手上的勁兒大得很。 加上她下了死手，湯小雅根本承受不住她的毆打。 就一邊喊，一邊躲避。 “媽！么妹的事不能全怪我呀！” “如果不是您著急把她嫁出去，幫老丁家擺脫這個禍害，我也不能給她介紹那樣不靠譜的人。” “而且要不是大哥大嫂容不下么妹在家，她也更不會去跳水庫！” “這件事情全家都有責任，到頭來怎麼就只怪我一個呢？” 湯小雅說的都是事實，丁么妹的死，全賴丁家一家子自私自利。 可丁大媳婦聽了這話，就立馬拔高了聲調：“你胡說！我們可沒欺負小妹！” “明明是你想拿小妹去討好你那些姘頭，你以為我們不知道嗎？” “像你這種人，還想在我們丁家賴下去，你做白日夢吧！” 罵完這話，丁大媳婦又回頭挽著丁老太的胳膊。 一邊把她往屋裡拉，一邊就說：“媽，老二現在好歹還在部隊呢。有副教導員這個名頭在，就不怕說不到更好的物件。” “我孃家那邊有個十九歲的姑娘，在鄉公社當文書。長相和脾氣都很不錯，回頭我帶來給你過過眼。” “那感情好啊。” 說起這事兒，丁老太婆這才高興些的樣子。 “這回啊，一定要給老二找個老實本分的。像這種妖精，進了家門只會禍害咱們家……” 眼瞅著她們婆媳二人，說著笑著，就直接進了家門去。 挺著個大肚子，好不容易才從地上爬起來的湯小雅，就忍不住眼淚直流。 “你們婆媳兩個，也太欺負人了！” “真以為我退伍了，就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你們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嗎？” “既然你們想斷我的後路，那也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著湯小雅咬牙切齒的，就一瘸一拐的回了屋去。 謝大妞才拽住江攬月說：“我媽說，這個老丁家的二媳婦不是個省油的燈。我看她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恐怕又打什麼鬼主意了！” “也許吧。” 江攬月點點頭，嘴角掛著淡淡的笑容。 “只是他們家的事情，也跟咱們無關，咱們就不多管閒事了。” 說著，江攬月就跟謝大妞一起回了她家。 因為江攬月的舉薦，謝大妞才能當上女兵，他家的日子也才能看到奔頭。 所以謝家人很感激江攬月，一看到她來了，那真是把家裡最好的東西都給捧了出來招待。 盛情難卻，江攬月就在謝家吃了頓飯。 等過了正午，她才從謝家出來，直接去了村部。 已經過了秋收，天氣轉涼了，地裡頭也不怎麼忙了。 江攬月到村部的時候，正遇上社員和知青們排隊領農具，應該是要去修整收割後的地頭。 一看到江攬月來了，社員和知青們都忙著跟她打招呼。 江攬月一路應過來，一直到看到了黃大隊長，她才趕忙走了過去。 “大隊長，我可算是找到你了！” “攬月你咋回來了？這是有啥事不成？” 一看到江攬月，黃大隊長就樂得合不攏嘴。 “我聽說你去市裡不久，這又給是技術科立功了？你這同事啊，那是十個男同志都比不上你呀！” “大隊長過獎了，我也沒有那麼厲害。” 衝著黃大隊長笑笑，江攬月就把他拉到一邊。 “其實我今天來呢，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要跟大隊長商量。我從市制衣廠要了些女工的名額，可以給咱們大隊的女同志安排工作。” “所以我想請大隊長你推薦幾個合適的人選，也算是能幫幫咱們大隊的人！” “什麼？” 江攬月這話一出，黃大隊長瞬間眼睛都亮了。 “小江同志，你沒有開玩笑吧？” “市制衣廠的工作，那可是不好安排的呀！” “我什麼時候跟大隊長開過這樣的玩笑？” 看他不太相信，江攬月就笑起來。 “大隊長剛剛不還說了，我去市裡立功了嗎？這就是我這回立功，跟製衣廠討來的！” 江攬月都這麼說了，那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