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沉不住氣了。一邊讓部隊加速前進,他一邊讓徐昊用步話機聯絡江鐵頭。
徐昊大喊了好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他向許智彙報:“師座,沒有回應!”西門度就在他們後面,他說:“老許,穩妥起見,我們是不是在這裡設伏。這條小河利用得好,就是一道天然的屏障!”
許智擺擺手:“不,偵察營乃我們游擊隊的精銳,哪怕只是要收回他們的遺體,我們也必須過去一趟。小鬼子好像動用了毒氣彈,徐昊,你聯絡一下一旅,告訴範永才,讓他注意戰場情況,讓兄弟們將防毒面具準備好。”
徐昊應了一聲,聯絡前面的一旅,向該旅旅長範永才轉達了許智的命令。
範永才部距離戰場已經只有八百米左右了。許智的新命令提醒了他,他拿起望遠鏡朝遠處看過去,果然看見了淡黃色的煙霧。他判別一下風向,然後果斷的下令,讓學兵們將防毒面具戴上。
偵察營的學兵們並不知道援軍已經近在咫尺,事實上,他們此時也不可能回頭關注援軍的問題。大石慶一郎動不動的朝小鬼子屁股後面放上一炮,這斷絕了小鬼子們撤離的念頭。他們在兩個中隊長的指揮下,前赴後繼的衝上去,花了五分鐘時間,在付出兩百餘人的傷亡以後,終於衝上了江堤。
恰在此時,很多學兵步槍裡的子彈打光了。更換彈夾肯定來不及了,如果身上還有備用步槍的,那可以繼續射擊,沒有備用的,那就只能靠短槍或者和鬼子進行白刃戰了。日軍支援艦隊已經停止了炮擊,不少學兵因此將防毒面具一摘,大吼一聲就爬上了江堤。江鐵頭知道被優勢敵人貼近來的後果,此時,繼續趴在地上或者逃離那就是等死,相反,衝進敵群裡說不定還能絕地求生。他右手拎著步槍,左手拔出手槍朝衝離自己最近的兩個鬼子猛烈開火,一邊喊道:“兄弟們,拼了!”
“拼了!”有學兵呼應道。“頭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老子照樣殺鬼子!”有學兵如此吼道。他們紛紛衝上江堤,隨即和小鬼子戰在了一處。
混戰。絕對是混戰。連續吃了兩次虧,小鬼子也變得聰明瞭,很多人都沒有退掉槍裡的子彈。雖然《步兵操典》裡面,對於白刃戰的要求是要先退掉子彈,可實在被衛青式突擊步還有駁殼槍射殺得怕了,不少鬼子下意識的想要求得心理安慰,覺得槍裡還有子彈心裡便會篤實一些,所以都將子彈留在了槍裡。至於他們會不會打掉槍裡已經上膛的子彈,這卻是兩說了。
被日軍洗腦式的操練鬧的,不少人一旦覺得接下來要進行白刃戰,便不自覺的放棄了開槍,而全心全意的施展開刺殺招式來。
蒙泰山老兵了,知道這個時候主動迎擊才是上上之策。他將生死早就看得透了,又覺得這是幫張大竹報仇的好機會,所以幾乎與江鐵頭同一時間爬上了江堤。爬上江堤,射光了槍裡的最後一顆子彈,又殺死一個鬼子,他這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菜鳥黃鐘銘呢。他一邊解下身上的最後一顆手榴彈,扯掉拉環扔出去,一邊吼道:“黃鐘銘,記住了,實在不行就跑!不要直線跑,朝左朝右都行!”
他是為黃鐘銘好啦,也是堅決執行江鐵頭交代給他的任務。可是黃鐘銘聽了,卻來氣了,他吼道:“蒙大哥,你不要看不起人!”
“哦?!”蒙泰山楞了一下,忙裡偷閒看他一眼,說道:“好兄弟!那我們就死在一起好了!”
“我不會死的,我還有一百九十六個鬼子沒殺呢!”黃鐘銘說著,換上張大竹的突擊步槍,嚎上一嗓子:“張大哥,這是替你殺的!”然後兩腳連蹬上了江堤,往蒙泰山身邊一站,身子轉動著,右手食指扣動了扳機。
“噠噠噠”的槍聲裡,他槍口所指之處,小鬼子成片栽倒。後面的鬼子不敢攖其鋒,怪叫著紛紛閃避。右邊,幾個鬼子悶聲不響的撲了過來。蒙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