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一群瘋子,閣下,支那人瘋了!”
“八格!”坂本揮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厲聲問道:“究竟發生了什麼?說清楚!”
捱了這一記耳光,這個士兵總算清醒一些,當下渾身顫抖的將自己看到的一幕講述出來,最後再次念道道:“瘋子,支那人就是瘋子!”
“特攻戰術?”坂本的副官,一個大尉總結道。
坂本一腳將這個士兵踢開,臉色顯得越發陰沉,他朝左右看了看,沒能看到一份堅定的眼神,眼睛閉上又睜開,沉聲道:“支那人連特攻戰術都使出來了,這說明我們之前的判斷是正確的,他們這邊的兵力最薄弱。聽見槍聲了嗎?第四師團還在和支那人激戰著,他們那裡距離我們最多還有兩千米!村正少佐!”
一個神情陰鷙的少佐軍官站了出來。
坂本看著他,眼睛慢慢眯了起來,一字一句道:“支那人要玩特攻,那我們就陪他們好好的玩玩。我給你五百人,就是炸,你也要給我炸出一條路來!明白!”
村正鞠了一躬,轉身離去。
“荒木中佐,”坂本看向了自己的副手。後者上前一步,目光閃爍的看著他。
坂本朝正在向山路湧去的那部日軍一指,道:“你帶一個大隊跟在他們身後。他們應該是被支那人嚇破膽了,正好用來當人肉盾牌。”
荒木神情一凜,同樣鞠了一躬轉身離去了。
坂本看了其他人一眼,冷冷道:“我不知道今天我們能有多少人活著回去拉巴松,但是,哪怕我們最終一個人也回不去,也要給支那人留下一個慘痛的教訓。你們的明白?!”
“死戰!”他的副官低頭沉聲道。
“死戰!”其他人緊跟著齊聲呼道。
坂本再次掃視眾人一眼,喊一聲“吆西!”然後邁腿大步朝前面走了過去。
肖安寶親自坐鎮的防禦陣地上,他再次看了看手錶,對一邊的王敏田說道:“不太正常啊,小鬼子推進速度這麼慢?”
“槍聲也不對!”王敏田道。前面還有大約一個連的學兵呢,從側翼包抄的學兵也應該有不少人支援回來了,槍聲應該很密集很劇烈才對。可現在的真實情況卻是密集一陣稀疏一陣,難道說小鬼子的突圍方向不是這裡?
“你帶兩個人去看一下!”
幾分鐘以後,王敏田便返回了,肖安寶見他臉色不好,心頭一緊問道:“怎麼回事?”
王敏田深吸一口氣說道:“我遇到劉曉樂了,他說兄弟們以身作餌發動了敢死戰術,居前的鬼子被打寒了膽,向公路段逃竄了。”
“敢死戰術!”肖安寶一驚,罵道:“狗日的劉曉樂,好大的膽子!”
“旅座,應該不是他下的命令,而是兄弟們的自主選擇。”
肖安寶一怔,轉頭朝日軍來襲方向看過去,眼睛不禁有些溼潤。忽然,他神經質的跳起來罵道:“絕對不允許,傳令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再採取這種戰術!”
“劉曉樂說,兄弟們是為您的安危作想!”
“狗屁,老子的命不比他們金貴!傳令下去,誰要是在擅自執行這種戰術,老子,老子饒不了他們!”
“是!”
王敏田跑開傳達新的命令去了,他剛剛拋開,距離肖安寶大約一千五百米的地方忽然一聲劇烈的爆炸聲響起,肖安寶以為又一個兄弟選擇了與鬼子同歸於盡,面色不禁一陣泛白,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了。
“旅座!”盧大趕緊伸手扶住他。
肖安寶朝發出爆炸聲的地方望去,看見一朵蘑菇雲正冉冉升起,眼中的溼潤感更重了,低聲說道:“盧大,我是不是挺沒用的?”
“旅座——”
肖安寶推開他的手,猛的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