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從偵獲的日本人的電報中去獲取這些情報。於是,陳誠才會以為南昌之戰,交戰雙方的傷亡情況是均等的。薛嶽話沒說完,陳長官就完全被震驚了。當日軍屯集重兵擺出圍攻學兵軍的姿態時,不管是國內還是國外,幾乎所有關注這場戰鬥的人都以為,學兵軍這一次將會在劫難逃。雖然單單從兵力上來說,學兵軍並不居於劣勢,裝備上甚至比日軍還要先進。可是,只要考慮到學兵軍的空軍和海軍力量遠遠遜於日軍,士兵素質也略有不及,幾乎有點軍事常識的人便認為,這一仗,學兵軍即使能夠拖得久一些,但是最終肯定難免覆轍的命運。
事實如何呢?一比十的傷亡比數,這究竟意味著什麼。一般人或許看不出什麼,但是作為搞軍事出身的,陳誠再清楚不過其中的涵義了。本來以為雙方傷亡差不多,那麼不管是學兵軍還日本的第11軍,現在都已經打殘了,那麼第九戰區順勢推過去,一起拿下絕對不成問題。然而現在,正如薛嶽所說,他卻必須好好考慮一下這麼做的後果了。且不說得罪學兵軍什麼的,光從抗戰大局出發,這麼做真的值得嗎?長吁一口氣,聽薛嶽有一個點子,他順勢問道:“有什麼好點子,說說看。”
“岡村寧次的第11軍殘部被圍在了奉新,所剩一萬人都不到了,陳長官,我們就以軍事委員會的名義要求學兵軍讓出來這最後的果實,然後我們去摘了——”
薛嶽的這個點子,很有點無恥啊。不過,哪怕是為了搪塞最高當局一下,這又似乎是目前唯一行之有效的辦法了。陳誠看著薛嶽,臉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顯得曖昧的笑意,說道:“我常聽有人傳言將軍和歐陽雲關係比較親密,看來這是真的了。你能夠確保學兵軍讓出這最後的果實嗎?”
“是。我和歐陽雲確實有過交集,說不上很好的朋友,但也算得上志同道合。我想,如果由您提出這個要求,再由我居中聯絡的話,歐陽雲應該不會拒絕。不過,真要這麼做的話,必須要快。學兵軍現在是全機械化行軍作戰,無論是戰場轉移還是攻伐速度都極快,如果晚了,只怕他會先吞了。”
“好,那我現在就讓參謀部起草電文。”
幾乎同一時間,奉新城外學兵軍的臨時總指揮部內,歐陽雲正在批覆上饒前線葉肇發來的一份電報,薑黃永忽然揚起一份電報說道:“總司令,十七師來電,日軍第10師團和第108師團放棄了直接南下的線路,向永修縣去了。亞瑟請求支援。”
“第10師團和第108師團去永修了,他們不想救援岡村寧次了?”正在指揮部內的白流蘇聞言問道。
歐陽雲也有點想不通:“日本人想做什麼?”
“會不會是想攻下永修然後再打南昌?”白流蘇說道。
“可是,即使他們能夠打敗十七師攻下永修,我們也已經完殲岡村寧次部了。”
薑黃永拿著電報走過來,說道:“不管怎麼說,十七師都是要支援的。十八師損失如此之大,如果十七師再損失過大的話,我們回去可不好給猶太人交代。”
歐陽雲皺起眉頭說道:“那讓錢光明去支援他們吧,主公奉新的任務就交給三師了。流蘇,你有沒有問題?”
“我沒問題。我現在就去集合部隊做進攻準備,”白流蘇說完轉身離去,在門口,她遇到了裡德安。裡德安本來正為德國記者失蹤一事而急得六神無主,看見白流蘇,他卻立刻平靜下來,並且擺出了一副紳士的樣子,彬彬有禮的問道:“白師長,您這是要回去嗎?”
白流蘇不想理他,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就離開了。裡德安目送她離去,搖頭嘆息兩聲,然後問跟在身後的兩個狼牙:“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嗎?她為什麼總是對我不理不睬的?”
兩個狼牙咧咧嘴沒有理他,心中卻暗暗罵道:“花痴!”
白流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