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歐陽雲也不禁看了看楚天歌,目光從他臉上那道已經不太明顯的疤痕上掃過,他摸摸鬍子渣渣的下巴想:奶奶的,自己怎麼的也比天歌這小子帥吧,可是這水紅袖怎麼鳥都不鳥我一眼呢?難道這就是所謂愛情的魔力?
茶水送了上來,鷹崖山眾人和偽軍軍官們在常根的示意下到外面“觀賞”學兵師官兵們吃飯去了,白流蘇也走了出去,從外面輕輕的把門帶上了。
歐陽雲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面的茶沫,先看向了水紅袖,最後將目光註定在常根的臉上,問:“我們的條件你們已經知道了,提提你們的要求吧。”
客觀的說,衝著對方曾救過楚天歌一命,而且確實有心抗日的份上,學兵師並沒有提出過分的要求,當然,從水紅袖等人的角度出發,其中有一條是把人和槍看得比天還重要的江湖草莽們不能接受的。那就是投誠學兵師的鷹崖山和偽軍全部人馬都要接受學兵師的整編和淘汰,對於淘汰者,學兵師則負責在任丘或者察哈爾安排他們的工作並確保他們的生活。
常根看了水紅袖一眼,見後者點了點頭後,他說:“長官,我們的要求很簡單,鷹崖山原來的人馬必須保持獨立的編制,軍官由原來的山寨頭領擔任,而且,我們不希望裁減一人。至於偽軍,我們不干涉你們的決定。”
歐陽雲笑著搖了搖頭,笑話,如果保持獨立編制,軍官又不換掉的話,那豈不是讓學兵師出錢幫你們養兵?這種情況下,不裁減一人對學兵師倒沒影響了,可是,好像這支隊伍和學兵師也沒什麼實則上的關係了。他微笑著看著水紅袖和常根,用帶點戲謔的口吻問:“水二當家,常頭領,我想問一句,你們確定是來投誠的嗎?”
“長官,你不相信我們的誠意嗎?”常根冷聲回道,然後,用兩道恍若帶電的目光盯著他。
歐陽雲瀟灑的擺了擺手,身子靠到了椅子上,他不以為然的說:“這不是誠意不誠意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的問題。說句老實話,我對你們鷹崖山的那點人馬不感興趣。我想要的其實是那塊可以**小鬼子心臟的地方。”
“學兵師家大業大,鷹崖山那點家底你自然看不上了,那我們還談什麼?”常根站了起來,語氣冰冷的說。
水紅袖皺著眉頭沉思著,間或的偷看楚天歌一眼。
楚天歌很著急很無奈可是因為之前和歐陽雲有過溝通,因此什麼話也不好說。
“談談你們的將來,鷹崖山的將來,甚至中國的將來啊!”歐陽雲開始信口開河。
常根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起來,他冷笑著諷刺:“這麼看來,歐陽長官倒是心懷天下的人哪?!”
“當然,你以為我是什麼人?”歐陽雲直對著他那雙裡面燃燒著小火球的雙眸,大言不慚的道。
許是因為從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人,常根哈哈大笑起來,道:“這次任丘之行常某可真是開了眼界,竟然見識到了天下第一不要臉之人。”
這話就有點過分了,水紅袖和楚天歌兩人幾乎同時出聲提醒:“常大哥!?”然後對視一眼,各自紅著臉把目光投向歐陽雲。擔心歐陽雲會惱羞成怒,水紅袖說:“歐陽師長,常大哥說話喜歡直來直往,請你不要放在心上。不過,你們所提條件的最後一項我們確實不能接受,希望你能夠考慮到我們的難處做下修改。”
歐陽雲撇了撇嘴,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貌似並沒有生氣的樣子,只是他接下來說出來的話卻變得硬邦邦的充滿了霸道——他說:“所謂的協議只對講道理的人有用,改不改已經無所謂了。鷹崖山對於我們學兵師很重要,我們拿定了。至於你們來不來任丘,進不進學兵師,你們自己看著辦吧。”說完這話,他端起茶杯好整以暇的喝了一口。
這一句話的功夫,常根的心情似乎已經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