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的防禦,卻讓他哇哇怪叫,痛感越來越重。
“小……小子,你傷不了老夫的……何必……”
簡長老在這迅猛的攻勢之中,遮攔不住,還要開口說話,卻不料風子嶽劍尖一挑,在他張開口中也連刺了數劍,痛得他舌頭都捲了起來,心中又是憋悶又是憤怒,偏偏又無計可施。
“你……不要徒勞……”
他還想要努力陳說,“你還不走……等我師弟二人……二人趕來……”
這時候簡長老也是鬱悶之極,實在不想跟這個不按牌理的小傢伙糾纏,明知道劍傷不了自己,偏偏還要刺得不亦樂乎,難道他就不怕這邊耽擱太久,有人趕來麼?
他肯定未臻先天,自然不是那兩個混蛋師弟的對手——簡長老這麼多年來,還是第一次這麼思念那兩個師弟。
卻聽風子嶽長笑一聲,“老傢伙!沒錯你硬得跟烏龜一樣,我的劍是傷不了你——”
“但是,你卻不知道一件事情……”
風子嶽口中說話,劍法卻是不停,一路暴雨梨花劍法,如今已經是施展到了第二段,劍法更密,氣勢更狂。
“一個人要是疼得狠了,也是會死的!”
“什麼?”
簡長老只覺渾身劇痛,就如被千萬只mi蜂蟄咬一般,腦中一陣陣發黑,面色頓時泛白。
他所修這種天地元力,並不完善,確實是堅硬無匹,卻不能阻斷感覺——他既為雙修採補,那自然不能阻斷感覺,否則又有何趣味?
所以風子嶽的劍刺在身上,雖然是不會受傷,卻也是會痛的。
一開始暴雨梨花劍法第一段的時候,劍法雖密,但是力量稍輕,他雖然覺得渾身痛癢難當,但還可以忍受。
但從這第二段開始,每一劍都是帶著千鈞之力,噹噹聲響之中,每一處都是痛得他幾欲狂呼,如今渾身痛到到腦子都犯暈了,莫非——人真的會痛死?
“不可能!你不要唬……老夫!”
簡長老暴喝一聲,雙手胡亂揮舞,已然全無章法,他在風子嶽的劍法籠罩之下,走不得,避不得,就像是任人宰割的木偶一般。
“老淫賊,你自己想想自己的罪孽吧!不過一刻工夫,我就要你活活痛死!”
風子嶽劍下,毫不容情,這老淫賊的身上,不知揹負了多少血債,也不知有多少好人家的兒女,被他害死,活活痛死,還是便宜他了!
“你放屁……”
簡長老還在嘴硬,只覺得身上越來越痛,眼前發黑,景物竟是變得模糊一片,心中發慌,欲哭無淚。
難道……難道真的要痛死?
他整個人已經進入了渾渾噩噩的狀態,唯一的感覺,就是劇痛不止——不,身體好像已經不屬於他,他的靈魂彷彿已經飄出體外,惟有那種痛感,伴隨著他的思緒,永遠也擺拖不得。
風子嶽的劍更快,這已經進入了暴雨梨花劍法的第三段。
“師……師弟,快來……救……我……”
簡長老呻吟地呼救,可惜聲音極輕,根本傳不到遠處。他恐懼地在洞窟之中搖搖晃晃,明明已經無力站起,卻在四面八方襲來的劍打擊之下,根本就倒不下去,只能站著承受無邊的痛苦。
這就是地獄!
這就是煉獄!
那些受害少女仇恨而痛苦的臉龐,還有她們絕望淒厲的眼神,突然都浮現在他的面前,簡長老已經看不見東西,徒勞得揮舞著雙手,不再是為了阻擋風子嶽的劍,而是為了揮去那些可怕的面容。
然而又怎麼能夠揮得掉?
這幾十年來欠下的血債,本來就是他全部的記憶,他為此而自豪,但在這個時刻,當他理解什麼叫做絕望和痛苦的時候,這些記憶,這些血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