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羽衣勉強翻身,長臉女子的綵帶卻又是連續攻來,她身在半空無法回力,一口氣轉不過來,竟是無法再展輕功,被那女子的綵帶一點,就如一塊石頭一般,轟然墜落,掉進了那岩漿湖泊之中!
風子嶽闃然一醒,想要出手救援,卻已經是救之不及,只見一個好好的姑娘兒,已是落入這滾燙的岩漿湖中,哪裡還有命在!
“這……這……”
風子嶽也不由得傻了眼,一個本該獲得此次天武試煉第一的女子,竟然死在她的師姐手下,死無全屍!
難道是自己記錯了,獲得這天武第一的,並非是辛羽衣,而是雲湖錦城其他的女弟子——比如,這師姐妹中其中一人?
他深自懊悔,不該囿於上一世的記憶,竟然沒有出手救人。
歸根到底,風子嶽還是有一腔俠義心腸,雖說世態炎涼,江湖險惡,上一世的悲慘遭遇,已經讓他想做一個自掃門前雪的人,但真正一遇到什麼事情,也難免會有惻隱之心。
劍神的胸襟,仰不愧於天,俯不怍於地,但求隨其本心,絕不會有什麼畏難之情。
如今因為一時失察,竟然讓辛羽衣這單純女子死在了自己的面前,他不免微微有些自責。
“師妹,你這一招,還挺狠啊……”
那長臉女子瞪了圓臉女子一眼,似乎有些不滿。
“若不是師姐武功高強,小妹那些小花招,哪裡能勝得了這個賤人?師姐放心,小妹可不敢與師姐爭功……”圓臉女子笑嘻嘻地撇清,她知道師姐心胸狹隘,若是防了自己一手,只怕日後總有麻煩,趕緊拍馬屁。
長臉女子這才點了點頭,轉過頭來,望著那辛羽衣沉下去的地方,假惺惺地掉了兩滴眼淚,“唉,當日我進雲湖錦城,拜入師父門下的時候,小師妹也才兩歲,我還抱過她呢,沒想到今日骨肉相殘,實在是不得已啊……”
圓臉女子心中暗罵,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她剛才動手的時候,也沒看有絲毫容讓之意,最後那一點,更是兇狠之至,是不殺辛羽衣決不罷休,如今倒來賣乖。
不過她並不敢得罪師姐,也隨著感嘆道:“師姐宅心仁厚,姐妹情深,實在是了不起。此事我們上命難違,而且城主母女不識好歹,落得此地步也是天數,師姐也不要太難過了……”
長臉女子擦乾了眼淚,貪婪地望了一眼那沸騰的岩漿琥珀,又嘆了口氣。
“可惜,我聽說小師妹跟著那沈四娘學藝,身上必然有許多好東西,只是落入這湖中,只怕都是盡毀了,可惜!可惜!”
這一點圓臉女子倒是感同身受,也是一起嘆氣不止。
風子嶽心中冷笑,這兩女子如此無恥,居然與那純良的辛羽衣是同一師門,也不知道是什麼人教出來的。他心中火起,已有打算出手替辛羽衣報仇,順手也賺個兩塊玉牌,誰知他的手剛剛握在劍柄之上,卻覺那辛羽衣剛剛墜落的岩漿湖泊之中,起了異動!
圓臉女子驚呼一聲,趕緊躲在了師姐身後,卻見那岩漿,比之剛才百倍的沸騰起來,中間形成了一個凹陷,倒像是有什麼厲害的東西要冒出頭來一般。
長臉女子大驚,“莫非是剛才把那賤人丟了下去,引動了湖中的怪物?不好,我們快走!”
這岩漿湖泊之中,誰知道潛藏著什麼樣的怪物,她們兩人的實力雖強,但也知道此處火焰兇獸的厲害,不敢怠慢,轉身欲奔。
誰知此時周圍各處岩漿,忽然都劇烈的沸騰起來,岩漿瀰漫,一時之間,竟是將諸路堵塞,她們連跑都沒辦法跑。
風子嶽皺了皺眉頭,他雖然不懼這湖中怪物,但若是不能前進也是一樁麻煩,好在那覆蓋的岩漿,漸漸也退了下去,又露出那一條羊腸小道來,只是現在灼熱無比,只怕還要過一會兒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