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完全成長起來,不知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知不覺之中,大部分的人心,都已經站到了風子嶽這一邊。
尤其是看他持劍而立,白衣飄飄的英姿,不少少女更是芳心可可,一顆心兒繫上了這個少年英雄,而少年們則是握緊了拳頭,一方面是想明日也去買一柄劍和一身白衣,另一方面,也是決定勤修苦練,有朝一日也能如此一飛沖天。
“他……他怎麼樣……”
諸葛憐卻是一顆心兒怦怦亂跳,她明顯地看出,剛才風子嶽那氣吞山河的一擊,雖然威猛,到最後卻出現了真氣不繼的跡象,如今他挺立臺中,分明是在硬撐,面色卻已經透出一絲蠟黃。
“嶽兒!”
風天河和楚紅玉也覺出不對,眉頭緊皺,卻見風子嶽身子一晃,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血來!
連殺兩個武尊,即使他的身體強悍無匹,也是到了極限!
一片驚呼聲中,齊小蝶面容慘淡,“怎麼辦?怎麼辦?風小子怎麼就受傷了呢?”
她恨不得立時衝上臺去,將風子嶽救了下來,但她也知道,此時事關重大,他絕不會後退一步。
“哈哈哈!”一陣怪笑聲中,鄭屠卻是從高臺之上翩然而下,大聲喊道:“諸葛先生,我們這第三場,也可以開始打了吧!”
“噓——”
場中發出了鋪天蓋地的噓聲,鄭屠堂堂武尊,又是老前輩,居然是佔晚輩這麼一點便宜,就算是生死之戰,也未免讓人不齒。
鄭屠此時卻已經是豁出去了。
連兒子的性命都陪上了,不就是為了此時此刻麼?
雖然鄭經緯不爭氣,只撐了這麼一會兒就死在風子嶽的手上,連三日必死丸十分之一的效用都沒發揮出來,但他至少撐到了風子嶽的傷勢發作,若不是看到風子嶽這一口鮮血吐出,鄭屠當真是沒一點把握。
“經緯,你的犧牲是有價值的!”
鄭屠哈哈大笑,近乎瘋狂,“小子,你已是強弩之末,我要殺了你,替我兩個孫子一個兒子報仇!”
噓聲四起,他卻是渾不在意,不等諸葛誕開口,他雙掌一揚,已經是攻了上來。
一毫都錯過不得!
鄭屠心目之中,早將風子嶽看成了旗鼓相當的可怕對手,趁他現在氣息未穩,痛下殺手,這才是他取勝的機會。
風子嶽咳嗽一聲,軟綿綿地抬起劍來,一觸即退,面色青氣一顯,又轉為血紅,胸口憋悶,脊柱和腹部一陣劇痛,向後倒飛而出。
身體裡面,尚未煉化的兩柄斷劍,此時又來作祟。
種劍入體,鍛成劍骨,這腹部的古銅玄劍與背上的一柄玄天混元劍最難吸收,三十日內儘管他拼盡全力,到底也是未盡全功,統共只吸收了七柄斷劍而已。
儘管劍胚之身已成,但終究還是不夠完滿。
此時脫力受傷,這兩柄尚未完全吸收的斷劍,又在血肉之中翻攪,這種鑽心劇痛,實非普通人能夠承受,即使是風子嶽毅力頑強,也不免額頭滲出黃豆大的汗珠,死死地咬住下唇,直至皮破血流為止。
更何況,他現在還在激戰之中!
鄭屠為人,最是務實,到了這個地步,也不用在乎什麼名譽身份,鄭家的生機只此一線,自然是趁他命,要他命,招招狠辣,在噓聲中殺手連連。
風子嶽且戰且退,胸口那一口悶氣,卻始終是轉不過來。而身體之中那兩處劇痛,也是愈演愈烈,讓他更是無力舉劍,若不是一股不腔傲骨不屈戰意的支撐,只怕在鄭屠的兇猛攻勢之下,撐不下三十招!
“想不到鄭屠這人深藏不露,居然也到了這個境界!”
風天河面色沉肅,雙目之中,也難免有了焦急彷徨之意。
雖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