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直接殺了也挺可惜。那吳思軒還是純陰之身,容貌身材也算過得去,少主是不是……”薛銘一臉的諂媚笑容,本來有點小英俊的臉,都開始扭曲起褶了。
“哼,你也以為我是那種人?!”
張少主不滿的冷哼一聲,嚇得薛銘趕緊跪地磕頭。
“薛銘不敢!薛銘不敢!!”
磕頭聲砰砰作響,看得張少主滿臉不屑。
“起來吧,就你這心境,資質再好,也只配當奴才,永遠悟不得大道!”
“是,是,薛銘永遠是少主的奴才,永遠都是。”薛銘擦了把冷汗,爬了起來,連法袍上的灰塵都不敢去拍。
“那我就去殺了她,替獸王宗永除後患!”薛銘請示道。
“等一等……”張少主叫住了薛銘。
他沉吟著,暗自思索:“獻祭到現在,煉氣期有點不夠看。不過,一時間也沒辦法抓住足數的築基期女修,眼見著下一次獻祭時間就要到了……罷了,先拿她湊個數,試一試吧,終歸能有點收穫。”
張少主暗自計較了一會兒,終於打定了主意,派人去拿吳思軒。
138。 碧水寒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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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張少主時,吳思軒有些慌亂。
身為女修,最擔心的就是被強行拿去當爐鼎。臨行前,秦忠天也直言不諱的說出了這種可能。幾個女修都是咬著牙,依舊選擇了這條路。
仇恨,已經將她們的心給矇蔽,讓她們覺得似乎什麼都無所謂。可是,當吳思軒真的站在張少主面前,被他那好像打量貨物的眼神上下掃視時,那種無助的恐懼,卻讓她站立不穩,癱軟在地。
“嘿嘿,虧得你爹還是邙山派執法長老,你竟然這樣膽小!”張少主不屑的笑著,眼睛卻往那薛銘身上瞥。
此時此刻,張少主算是徹底看扁了邙山派的修士。還名門大派呢,我呸,都是些軟骨頭,能成什麼氣候!
張少主也懶得再多說,揮了揮手,自有人帶著吳思軒跟了上去。
薛銘沒有資格跟著走,站在原地,看著一個個女修從一個個帳篷裡帶了出來。這裡面絕大多數女修,竟然是築基修士!
正當薛銘驚詫萬分的時候,吳思軒正好從他身邊走過。
那雙原本絕望的眼睛,頓時變得怒火洶洶。吳思軒直勾勾的盯著薛銘不放,雖然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可依舊看得薛銘兩腿發軟,就好像要被什麼強大的靈壓給壓垮了!
當吳思軒已經走得看不到人影了,薛銘還覺得心被什麼東西給揪住了,非常難受。他張開嘴巴,大口大口的喘息了兩下,就在覺得有點舒服了的時候,突然就停頓下來,活像是個木雕。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是心魔,心魔!”
淚水止不住的順著臉頰滾淌下來,薛銘終於明白,先前張少主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那不僅僅是在鄙視自己,而是看出來自己已有心魔!
“張少主是築基修士,是獸王宗的重要人物,我很害怕。吳思軒是什麼,她是喪家犬!她是比我差得多的修士!我居然也這麼害怕!我完了,我徹底完了……”
心魔已住,恐怕這輩子都無法擺脫。別說更高的境界,恐怕連築基境界都無法達到!
“奴才,奴才,我薛銘只能做奴才,哈哈……哈哈……奴才……”跌跌撞撞的,薛銘不辨道路,胡亂衝了出去。
……
此時的吳思軒並不知道,自己最後那憤怒的雙眼,竟然引得薛銘發了瘋。
猶如行屍走肉一般,吳思軒渾渾噩噩的走著,走著,根本不知道這是要去哪裡。當走到一處傳送法陣前時,她才稍稍恢復了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