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還是先離開好了。”省得掃興。
伊凱文放下酒杯,拿起車鑰匙,即往門口走去。
“幹麼?說你兩句就不高興,你的感情什麼時候開始變得這麼脆弱?”侯衍不曉得他搞什麼飛機,還沒散會就要走人。
“抱歉,我一向都是這麼脆弱。”伊凱文隨意朝背後揮了揮手,算是道別。“你們慢慢喝咖啡吧,今天我買單。”
“喂,Kevin——”侯衍在他身後大叫。
“算了,Eric。”蘭華攔住侯衍。“你看不出來他有心事嗎,幹麼非得勉強他待在這兒?”浪費時間。
“但是……”侯衍還想再說什麼。
“看來,Kevin的遊戲真的玩過頭了。”一旁的邵仲秋懶洋洋地評論。“你們注意看他的眼神,他的眼睛中多了一分迷惑,我們什麼時候看他迷惑過了?”
的確。Kevin無論做什麼事都很篤定,就算是再複雜的事都難不倒他,也困擾不到他。
“那麼,遊戲變質嘍?”侯衍難掩眼中的興奮。
“遊戲變質了。”邵仲秋篤定的點頭。
“依我看未必。”馬季彌提出他的個人想法。“你們應該對Kevin更有信心一點,現在他只是一時迷惘,很快就會恢復正常。”他有信心。
“要不要打賭?”邵仲秋直接拿出一張信用卡丟在桌上。“贏的人就將這張卡刷到爆,輸的人也一樣接受同樣的懲罰,敢不敢賭?”
“你這張卡的額度到多少?”馬季彌已經在掏皮夾。
“一百萬左右。”他聳肩。“不算太多,但至少可以給你買一對古董茶杯玩玩。”
“賭了。”不敢賭的人是龜孫子。“我這張卡片的額度也差不多,夠你重新裝潢你的辦公室。”不夠的再說。
“你呢,Eric?你賭不賭?”馬季彌轉而問侯衍。
“當然賭。”他也丟出另一張卡片,順便把身邊的蘭華拖下水。“老大哥,你也賭一把吧?”捧個人場。
“我才不做這麼缺德的事……”
“他說好。”侯衍逕自抽出蘭華的皮夾,挑了一張額度最高的信用卡,丟在桌子上。
“太好了。”侯衍笑得十分開心。“賭金全在這裡,接下來就看Kevin的表現。”
可別教他們失望才好。
晚上十一點,城市正陷入分裂的狀態。
城市的另一頭,燈紅酒綠,所有屬於黑暗的細胞正要甦醒,開始他們紙醉金迷的生活。
城市的這端,成排聳立的辦公大樓褪去了白天的光芒,覆上一層黑衣。四周靜悄悄,唯有殘餘的燈光,尚依稀透露出人影,疏疏落落的分散在大樓的各個角落。
喀、喀、喀。
忽地,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足音,在幽暗的環境中,增添些許戰慄的氣氛。
喀喀、喀喀。
皮鞋落地的聲音由遠而近,分散在“潤碩集團”的辦公大樓內,要不是所有的人員都已下班,極有可能會因這詭異的氣氛而嚇得心臟病發作,當場休克。
雙腳踩在長廊的地板上,伊凱文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公司。或許是他沒地方去,稍早的聚會已得不到任何樂趣,他才會選擇回來這裡。
“喂,你這麼說是對我們的嚴重侮辱!”
腦中浮起侯衍那張頑劣的嘴臉。
他若把心中此時的想法告訴俱樂部的成員,八成會引起大家的嚴重抗議,開除他的會籍。
伊凱文勾起嘴角。
也罷。
反正那幾個缺德的兄弟,不要也罷,省得哪天被賣了都不知道,搞不好他們此刻正拿他來打賭呢!
不愧是惡棍俱樂部的長期會員,他們搞什麼鬼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