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賞賜。
周圍所有的宮女太監都看一陣眼熱,心裡震驚萬分,不由自主的把目光都落在了駱心安的後背上。
等到賞賜的一眾太監宮女離開之後,屋子裡一陣竊竊私語,說來說去無非就是那些話,什麼駱心安手段高超玩弄男人於股掌,什麼蒙受?寵前途不可限量,什麼一定要好好巴結不能得罪……總之每句話好像都認定她已經深受老皇帝的青睞。
駱心安聽得一陣厭煩,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恨不得直接起身將老皇帝賞賜的那些東西當場掀翻。
其實她一直都沒有睡著,只不過不願意再跟這一屋子催促她去參選的下人們多費唇舌,所以自然也知道方才那領頭太監進來之後發生的事情,想到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她忍不住在心裡嗤笑一聲。
老皇帝這哪裡是對她青睞有加,分明是嫌她死的不夠快好不好,一下子賞賜這麼多不應該屬於她這個品級擁有的衣服和首飾,還特意選在秀女大選之前這個非常時候送進來,吩咐她一定要今日試穿,好好打扮,這簡直是給她拉足了仇恨。
能在這爾虞我詐的後宮之中生存下來的女人,個頂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若是讓她們看到自己一個剛入宮的“秀女”就如何討陛下“歡心”,還不得直接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
這還不算今年那批一起入宮的其他秀女,試想大家入宮時都是在同一個起點,惟獨她駱心安處處壓她們一頭,若跟這幫時時刻刻都準備弄死自己的女人們生活在一起,她不死也得活活脫層皮啊!
一想到這些賞賜帶來的一連串甩都甩不掉的麻煩,駱心安直接給氣笑了,她還真是個倒黴催的命,剛剛擺脫了洛家大宅裡面的爾虞我詐,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又掉進了更加兇險的深宮內院,老天,你他媽真的不是在玩兒我麼?
駱心安靜靜地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看起來跟睡著沒任何兩樣,可她的腦袋此刻卻在瘋狂的轉動著。
從重生到這副身體以來,她面臨的處境沒有一次像現在這般兇險,如今她既不能讓聶暻犧牲所有背上謀逆反叛的罪名跟他遠走高飛,又要對面老皇帝的“青睞”和來自後宮四面八方的明槍暗箭,簡直是上天無能遁地無門,四面楚歌進退維谷。狀系休劃。
最重要的是當初在洛家大宅,哪怕她的對手再多,至少身邊還有寶珠和寶珍兩個心腹可以信賴和依靠,這樣不論別人使什麼陰謀詭計,她都能遊刃有餘,不像現在這樣,深陷在全然陌生的後宮裡,一時根本沒法分清身邊人是忠是奸,連個幫手都沒有,饒是她有再大的本事,也是孤掌難鳴,到時候稍有不慎中了圈套,她可能會永不超生。
想到這裡她的眉頭越皺越緊,嘴唇下意識的緊抿起來,在心裡長嘆一口氣,心腹的確可以再培養,但她哪兒有這麼多的時間?恐怕還沒等找到適合的人選,自己已經死無葬身之地了。
一顆心越發的沉重起來,正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聲,駱心安倏地睜開眼睛。
這次又是什麼么蛾子?一撥又一波的,還沒完沒了了不成!?
這時門外傳來通報小太監的聲音,“來者何人?”
“奉靖王爺之命,特意給貴女送寫平日裡慣用的東西,貴女既是從我靖王府所出,理應算半個靖王府的人,如今王府裡給自己人送些東西,公公不是也要阻攔吧?”
一句話頂得通傳小太監啞口無言,按照王爺這話,駱心安既然是從靖王府所出,那靖王府就算她的“孃家”,如今“孃家”要給入宮的女子送東西,於情於理於祖宗規矩,他都沒理由阻攔,更何況連皇上都要給靖王爺三分薄面,又有哪個奴才敢攔靖王府的人?
聽到這話駱心安再也裝睡不下去,倏地坐了起來,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聲音分明就是聶暻身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