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世兩大奇才的第一次交手居然這麼粗糙結束,怎麼也應該驚天地泣鬼神才對呀。
這二十批刺客要誅殺的人,以站隊分,軒轅凌和軒轅澈應該一半一半。
軒轅澈著重保護自己的人,而獨孤燁也意識到剷除軒轅凌的人無疑是在在幫軒轅澈清路,遂撤退收手。
初次交鋒,軒轅澈稍勝一籌。
“西鳳國呢?”
“西鳳使者沒有一點反應,好像根本不知道到今晚的政變,西鳳太女照常練鞭,說要找你一決高下。”
“府內呢?”
“無極公子初醒了一次,喝了點粥又睡了,玉兒在服下你從老皇帝那拿來的解藥毒已解,但完全復原還需要一段時間。”
“楚王府呢?”
“楚王回府後一直按兵未動,佯裝重病昏迷,王府之人傳信給老皇帝,被賢王截獲,派出賢王府的神秘大夫前去診治,發現五臟俱裂,並受仙林山底瘴氣入體,被夢魘囚困,一時間形同活死人。大夫是賢王的人,所以對此深信不疑,便任其在府內自生自滅。老皇帝得知楚王的情況,只得將籌碼賭在宣王一人身上。這些日子朝局動盪,也鮮少有人關注楚王的動向。”
啊呸!
沐小狸沒好氣的大翻白眼,還活死人呢!
提起這個活死人,沐小狸眸光閃過一抹冷寂,無名的怒火一簇接一簇往上冒。一甩衣袖,冷冽道:“你們先護送南宮峰迴北涼行宮!”
“盟主,你內傷未愈,不宜擅自行動!”三位旗主異口同聲,只有南野冥沉默不語,跟在她身邊這麼久,自然知道她說一不二,所做決定不會因任何人而改變的個性。
“放心,我自會小心!”
東方泛起魚肚白,密密麻麻的驟雨不間歇的沖刷彌散整個京都的血腥,殊不知,沉悶的空氣像個蒸籠,恰恰將這血腥牢牢困鎖在上空,凝而不散。
沐小狸一路狂奔,從濃稠的血腥味中重重穿越,一柱香的時間便趕到楚王府,一如金凰郡主囂張的作風,出場方式極其囂張,一腳踩穿軒轅澈臥房的屋頂。
噼裡啪啦的雨,噼裡啪啦的打在床鋪之上。
“若是你哪天不這麼暴力,我還真會不習慣!”
淺淺含謔的聲音從前方飄來。但見軒轅澈站在院子裡的一顆古樹上,銀衣黑髮,衣發飄飄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飄拂,襯著懸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膚上隱隱有光澤流動,眼睛裡閃動著琉璃的光芒。
宛如第一次正式碰面,她微仰頭,他微低頭,她為他的美色所震驚,他為她的鎮定挑釁所惑。
不一樣的是,這一次大雨傾盆,澆熄了沐小狸眼底流轉的防備和審視,卻也淋醒了沐小狸的理智。
她第一次隨雲逸風拜訪淺語閣,正好軒轅澈前去看望靜語公主。她在馬車裡感覺到人影閃動根本不是軒轅澈,而軒轅澈的出現並非偶然,那一吻,更不是無心之錯。
吻她,不過是亂她心,掩護那個潛入淺語閣,向南宮靖語透露軒轅玄雲死亡秘密的人。
沐小狸從不認為軒轅澈簡單,更不覺得一個吻有何珍貴,但她不能接受的是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吻擾亂神智,失去敏銳度。
若是當晚能保持靈臺清明,或許,靜語公主根本就不可能被人利用。亦或者,有些事,根本不可能開始。
“軒轅澈,認清我身邊的人,如果他們再受到一丁點傷害,我都會算在你身上!”沐小狸凌戾的聲音透過幕雨傳去。
不等軒轅澈回應,也不看他此刻的表情,沐小狸繼續道:“除此之外,軒轅澈,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以後,僅為陌路!”
大雨滂沱,軒轅澈抬起頭向著這茫茫雨夜望去,只見雨絲綿